黎明前，是人們犯困最難熬的時刻，政委和參謀長離開作戰室後，阿堅看到窗外已經露出魚肚白，發現自己兩隻眼睛淚水直流，他想用手去擦，可是淚腺像泉眼一樣擦了又流出來，酸溜溜的越來越難受，他知道這是幾天來幾乎沒合眼，眼睛過度疲勞的一種現象。此時身邊的參謀勸他回去休息，阿堅也想回到宿舍去躺一會兒，可卻猶豫了一下。反正天即將放亮，離大亮也不過個把鍾頭，而且天氣這麼炎熱，不如倒在作戰室的沙發上躺一會兒。
然而人剛倒下，那餓得發慌的花蚊子便成群結隊，“嗡嗡嗡”地輪番發起進攻。阿堅不得不拿起手中的蒲扇，劈裏啪啦地跟這群小東西展開了一場肉搏。
“嗡，嗡，嗡……”一扇下去，花蚊子被那激烈的風吹得東倒西歪。可是當他手一停下來之後，那花蚊子又集中力量，前赴後繼卷土重來。
“幹妮姥……”阿堅打蒲扇的手都酸了，那花蚊子卻越打越多，他心裏暗暗地罵了一句。剛才這裏有四個壯漢，四個壯漢便是四桶油，可是現在政委、參謀長和作戰股長三個走了，四桶油隻剩下一桶油，誰還受得了呀！
“躺不了，隻好倚著窗口站站吧！”已經受盡花蚊子折騰的阿堅心裏積了一肚子怨氣，站在窗口凝視著那即將放亮的天空，聆聽那大海的海浪拍打海岸的聲音，回想著自己一不小心走進炮兵部隊的那段日子。
那是解放戰爭的最後一仗。
中國人民解放軍以風卷殘雲之勢，跨過長江，然後向長江以南的廣大地區、向國民黨殘餘勢力展開最後的戰鬥。一天，阿堅帶著步兵團攻占了最後一個山頭，凱旋回到駐地，正準備組織部隊稍稍休整便繼續迎接新的戰鬥。
突然師部的通訊員騎著快馬飛奔而來。
“報告阿堅副團長，師長叫你馬上到師部去。”通訊員的背後早已站在的團長沒有吱聲，隻是笑嗬嗬地看著自己。
“是叫我嗎？”阿堅來不及細想，有些不解地看著通訊員，又抬頭看了看團長。
“不叫你，叫誰呀？阿堅副團長。”團長與自己相處了兩年多，平時汗裏、血裏打著滾，親如兄弟一般。
“什麼時候？”得到了證實，阿堅問了師通訊員。
“馬上，跟我一塊走！”通訊員長著稚氣未脫的臉龐，嘴唇上的胡子還毛茸茸的，甚至連聲音都好像是剛剛從童音變化過來的。
“哪……”阿堅遲疑了一下，向團長敬了一個禮，“團長，我去了！”
阿堅將牆上掛著的手槍往往肩上一背，飛身上馬，便隨通訊員一溜煙消失在野外。
一路上，阿堅心裏一直打著鼓。這一仗剛帶部隊下來，師長卻那麼突然通知自己去師部，他不知道鄭德全這個老戰友又有什麼“大代誌”將自己招去，可是，一路上思來想去，連頭皮都快想破了，也沒有想出一個所以然來。
黎明前，是人們犯困最難熬的時刻，政委和參謀長離開作戰室後，阿堅看到窗外已經露出魚肚白，發現自己兩隻眼睛淚水直流，他想用手去擦，可是淚腺像泉眼一樣擦了又流出來，酸溜溜的越來越難受，他知道這是幾天來幾乎沒合眼，眼睛過度疲勞的一種現象。此時身邊的參謀勸他回去休息，阿堅也想回到宿舍去躺一會兒，可卻猶豫了一下。反正天即將放亮，離大亮也不過個把鍾頭，而且天氣這麼炎熱，不如倒在作戰室的沙發上躺一會兒。
然而人剛倒下，那餓得發慌的花蚊子便成群結隊，“嗡嗡嗡”地輪番發起進攻。阿堅不得不拿起手中的蒲扇，劈裏啪啦地跟這群小東西展開了一場肉搏。
“嗡，嗡，嗡……”一扇下去，花蚊子被那激烈的風吹得東倒西歪。可是當他手一停下來之後，那花蚊子又集中力量，前赴後繼卷土重來。
“幹妮姥……”阿堅打蒲扇的手都酸了，那花蚊子卻越打越多，他心裏暗暗地罵了一句。剛才這裏有四個壯漢，四個壯漢便是四桶油，可是現在政委、參謀長和作戰股長三個走了，四桶油隻剩下一桶油，誰還受得了呀！
“躺不了，隻好倚著窗口站站吧！”已經受盡花蚊子折騰的阿堅心裏積了一肚子怨氣，站在窗口凝視著那即將放亮的天空，聆聽那大海的海浪拍打海岸的聲音，回想著自己一不小心走進炮兵部隊的那段日子。
那是解放戰爭的最後一仗。
中國人民解放軍以風卷殘雲之勢，跨過長江，然後向長江以南的廣大地區、向國民黨殘餘勢力展開最後的戰鬥。一天，阿堅帶著步兵團攻占了最後一個山頭，凱旋回到駐地，正準備組織部隊稍稍休整便繼續迎接新的戰鬥。
突然師部的通訊員騎著快馬飛奔而來。
“報告阿堅副團長，師長叫你馬上到師部去。”通訊員的背後早已站在的團長沒有吱聲，隻是笑嗬嗬地看著自己。
“是叫我嗎？”阿堅來不及細想，有些不解地看著通訊員，又抬頭看了看團長。
“不叫你，叫誰呀？阿堅副團長。”團長與自己相處了兩年多，平時汗裏、血裏打著滾，親如兄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