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建民不過是踹了幾腳,一個大男人哪裏有那麼嬌氣,居然就不能動了,顯然是要耍賴。
三癩子一肚子苦水。
三癩子委屈的要死了。
“哎呦,輕點輕點,我疼,全身都疼。”三癩子被人一碰,立刻像是被針紮了一樣的叫了起來,像是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叫聲淒厲。
明晃晃的大白天,眾人愣是被這叫聲嚇得渾身打了個哆嗦。
可怕,太可怕了!
膽子比較小的人害怕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睜大了眼睛看著,不願意錯過事情的發展。
錢有福一手抓在三癩子的胳膊上,正要把人給拽起來,冷不丁這麼一聲慘叫,錢有福手一抖,三癩子又砸在了地上。
“啊……”又是一聲慘叫。
“三癩子,你少在哪裏鬼吼鬼叫,今天甭管你耍什麼幺蛾子,都得給我去牛棚反省。”老支書把拐杖往地上敲的砰砰響,瞪著三癩子說道。
三癩子那臉色白的像是鬼一樣。
錢有福站在三癩子身邊遲疑,覺得這叫聲有點太慘,大概可能也許不是裝的,或許是真的疼。
錢建民低頭看著自己的腳,眼神驚訝,他什麼時候這麼厲害的,能把人給踹成這樣?
三癩子喘著粗氣,好不容易把疼痛往下壓了壓,總算是能開口說話:“老支書,大隊長,我這次真的沒裝,我疼,渾身都疼。”
老支書道:“建民打的那幾下,我都看著,你別想冤枉人。”
三癩子委屈道:“老支書,我不是說建民叔,是他打的我渾身疼,我覺得我身上的骨頭都短了。”
錢建民冷哼,別以為你叫一聲叔叔,就能饒了你,這事兒沒完。
大隊長遲疑了一下,看著錢有福道:“有福,你看看三癩子身上有沒有傷?”
叫的這麼慘,骨頭可別真斷了。
三癩子感動的都要流眼淚了,不容易啊,終於有人肯聽他的話了,轉頭盯著周博言,憋孫小子,你給老子等著,等下讓你後悔。
周博言挑眉,後悔?他還真是有點後悔,剛才下手輕了。
錢三丫扯了扯周博言的衣服,把人往自己的身邊巴拉了一下,壓低了聲音道:“你該不會真把他的骨頭給打斷了吧?”
周博言開口要說話,就聽到了麵前的丫頭接下來的話。
“斷了也沒事,你都是為了我,我肯定會護著你。”錢三丫道。
周博言露出了今天的第一個笑容,難看的臉色緩和了一些:“丫頭,你果然是關心我。”
錢三丫白了周博言一眼,給點陽光就燦爛。
錢三丫懶得看嘚瑟的周某人,眼神盯著三癩子看,腦子裏飛快的轉動,想著等下要怎麼說,才能護住周博言,就感到眼前一黑,眼睛被一隻大手給遮住。
錢有福一把掀開了三癩子的衣服,上半身瞬間露光了。
“你幹嘛?”錢三丫撇嘴,不知道周博言又發什麼瘋。
“不許看,他不好看。”周博言道,丫頭還小,不能看別的男人的身子。
“不可能,不可能,這不可能……”三癩子瘋狂的叫道,那聲音聽起來歇斯底裏,錢三丫一把抓住麵前的手扯了下去,好奇的看了過去。
錢建民不過是踹了幾腳,一個大男人哪裏有那麼嬌氣,居然就不能動了,顯然是要耍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