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冼當下道:“先生,我病時,吏部僅給祿米,沒有俸銀仆役銀子,但我這一年大病,舉債不少,這……”
徐清啞然失笑,這見麵的紅包還沒給呢,不過徐清手中確實沒什麼錢,但見他拿出自己幾點私房銀子交給魏冼道:“這些錢就當做聘禮,明日你去移交關文,就說道雲麾將軍手下任主簿,到時候,照樣拿朝廷俸祿,我再給你一筆幕金。”
魏冼拜伏道:“先生之恩,如再生魏冼!”
徐清笑著道:“不要多禮,今晚先留下吃飯吧……”
“喏,”
留下吃飯,但見徐清喝了一壺茶,煮起了飯,燒了一鍋子水,將羊肉切成薄片,往水裏放了許多調料,卻不煮肉,魏冼不知徐清是在幹嘛。他心裏也疑惑,看著趙拱,隻坐在一邊燒柴,反倒像是主子一般。
徐清切完肉,舀了一大堆豬油到水裏,那豬油瞬間被煮的翻滾起來,徐清這小官邸裏,便香氣四溢起來。而這時,徐清卻拿鍋蓋把鍋蓋上了。
正在魏冼不解其意時,響起了敲門之聲。徐清笑著說道:“來了,今晚的大餐,來了!”
趙拱這時自然不會再坐著了,躍地起來,開門一看,正是李承乾和李承道二人,但他二人後麵卻另有一人,趙拱看了,那叫一個七魂六魄全飛了!
隻見那人穿著明黃龍袍,不是當今天子,還是何人?堂內眾人也是慌忙起來,拜道:“下官不知聖上駕到,未能遠迎,求皇上恕罪,”
李淵笑著道:“無妨,朕在萬貴妃宮中,這承乾承道都嚷嚷著要來這裏吃晚飯,朕便隨著過來了。朕倒要看看,你這小官邸裏,能有什麼大廚。”
魏冼和趙拱又見過陸安郡王和中山王,而二小則見過徐清,行禮罷,大家到裏麵坐下。這一次,別說趙拱不敢近前吃飯,魏冼也不敢坐了,恭恭敬敬立在一旁。
這時,外麵有好幾個太監走了過來,將一堆雞鴨魚肉放下,都是切好了薄片的。
李淵看看魏冼問道:“你可是那個送《弟子規》的人?”
魏冼當即下跪道:“臣蒙聖上記得,惶恐殊榮。”
李淵點點頭道:“你是徐清的老下屬,現在在他身邊倒也合適,唔,朕賜你七品主簿一名吧,另賜銀百兩。”
魏冼叩首:“謝陛下,吾皇萬歲。”
徐清這裏的灶,不是壘起來的,而是在屋子的一寬敞之處挖一地洞,約莫二指深吧,稱之地灶。地洞由於經常有火,故而沉澱了很多灰燼,現在用一三腳圓頂鐵架架在灰上,鐵架之下放柴,上麵放一口大鍋。地灶上,有一木頭和鐵做的掛扣,可生長縮短,上麵可以吊一銅茶壺。
現在柴燒得熊熊,鍋內的水,或者說湯,也被燒得咕嚕咕嚕響,香氣掀開鍋蓋蔓延出來。鍋便邊上,李淵,二小和徐清圍坐著。此時,李淵看看二小,隻見他們兩個都是滿眼的憧憬之色,他忽然好奇了,問道:“這鍋裏煮的什麼山珍海味?”
說著,他也不等徐清回答,自去揭開鍋蓋查看,但見一陣霧氣騰起,這鍋裏除了水,便是浮在麵上的豬油了,再無他物。
魏冼當下道:“先生,我病時,吏部僅給祿米,沒有俸銀仆役銀子,但我這一年大病,舉債不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