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鷹對於陽延的做法並沒有阻攔，若在此之前，他或許會出言提醒。
不過在陽延一眼看破“神道”的障眼法後，他便深深相信自己侄子的做法必有深意。
“對了莫叔，你剛才說的‘神道’是什麼？”陽延走著，突然想了起來，就好奇的問道。
“神道啊，神道也是一種修煉方式，不過這種修煉方式比不得武道。”莫天鷹不以為意的說道。
“喔？還有神道這種修煉方式？”陽延心中一動。
莫天鷹側目，察覺到陽延似乎對神道有些感興趣，就繼續說道：“神道修煉的是神魂，也稱旁門左道，上不得台麵。”
“人們常說的，諸如夜裏看到了幽魂在飄，夜裏看到了紙人發笑之類的一般都是神修搞的小把戲。”
“他們也就會裝點神，弄點鬼，糊弄一下普通人罷了。”
“你還小的時候，平安縣就曾出現過一個‘聞香教’，那就是一些神修在背後搞鬼，說什麼神仙天降，庇佑眾生，普通人見得種種神異，哪能不信？納頭便拜，燒香拜神，個個都信奉那聞香教。”
“這個邪教也因此收斂了大量錢財，搞得民不聊生，烏煙瘴氣。”
“當年平安縣的各大勢力都曾派出武者圍剿過這個邪教，殺了一些無關緊要的教徒，真正的核心教眾卻沒有找到，他們非常之謹慎，隱藏得很好。”
“經過各大勢力這麼一鬧，那聞香教就開始暗中蠱惑普通百姓反動，搞得滿城風雨，各大勢力也都焦頭爛額。那時也正值國家動亂，官府也不管，也沒轍，最後都不了了之了。”
“這種狀況足足持續了兩年，直到第二年末，戰爭徹底爆發，大周鐵騎踏過，聞香教這才消失不見。”
莫天鷹輕嗤，隨後看著陽延笑道，“當年還是陽哥，也就是你爹陽行武帶領著一支大周藤甲鐵騎踏破了聞香教的總壇。”
“我爹覆滅的聞香教？”陽延一怔，第一次聽到這樣的秘聞，陽天雄他們都不曾與他說過。
“是的！”莫天鷹緩緩點頭。
陽延沉吟片刻，問道：“莫叔，是不是所有神修都被定義為旁門左道？”
莫天鷹一怔，頓了頓道：“這個......也不能這麼定義，隻要不幹傷天害理之事，神道也是可取的，不過難成大氣候。”
“那等弱小的神魂在夜間飄蕩都難，別說戰鬥了。武者氣血一衝，直接將其衝得魂飛魄散，也就能搞點小把戲玩玩。”
“莫叔，神修中沒有強者嗎？”陽延問道。
“神修存在多年，幾乎與武道一樣久遠，若說沒有強者，也應該不可能，不過我是沒有見過。就當年那搞得平安縣烏煙瘴氣的聞香教主也才‘陰神’境界而已。”
“真要對應的話，就相當於武道宗師，不過比武道宗師弱多了，限製也大，神魂都不敢在陽光下露麵。”莫天鷹不屑道。
“莫叔，那神道怎麼修煉？”陽延又道。
“神道修煉觀想法，如白骨觀，想象自己通體腐爛，肉削骨露，蛆蟲密布，以消除自己心中的恐怖以此來壯大神魂。”
“這就與‘膽子’有些類似，膽子小的人神魂一般不怎麼強大，別人扮鬼一嚇，三天都不敢走夜路。而膽子大的人縱是夜晚有人拍他肩頭都不怕，他甚至還把旱煙一抽，高歌一曲。”
“說到底，白骨觀就是練膽量，當你不再懼怕身上的爛肉、蛆蟲了，能夠做到坦然對之，那麼你的膽子就大了，相應的，神魂肯定也增強了。”
“不過神道這東西玄乎得很，你莫叔我也沒真正接觸過，說的這些也是我這些年闖蕩江湖聽別人說的。”
莫天鷹笑了笑道。
“對了，莫叔你剛才說陰神對應武道宗師，那麼神道的實力等級如何劃分的？”陽延問道。
“神道分為養神，定神，神動，出竅，夜遊，陰神。至於上麵，我也不知道。”
莫天鷹側目看了陽延一眼，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開口道。
“小延，聽大伯說你的武道天賦極好，專心修煉武道便是，那神道雖然玄乎神奇了些，但上不得台麵，聽聽就好，別惦念它。”
“縱觀幾千年曆史，縱覽無數王朝興盛衰敗，哪個王朝不是以武道打下的天下？神道掌權的，倒是沒見過。”
莫天鷹怕他分心，如是說道。
“嗯，我知道。”
陽延點了點頭，不禁下意識摸了摸懷中的絲綢。
......
回到鏢局。
陽延徑直往演武場走去。
神婆一死，他心中莫名的緊迫了一分，感覺風雨欲來，有種淡淡的壓抑。
他意識到自己的實力有些太低了，雖然有莫天鷹貼身保護，可畢竟最好的保護便是讓自身強大起來。
演武場。
他雙爪抓地，雙腳抵地，脊椎橫拉。
猛虎蓄勁的動作一氣嗬成。
他微微屈膝，手臂微微屈伸，上下抖動。
全身肌肉在猛虎呼吸法的控製下隨著起伏的動作有節奏的緩緩蠕動，一股股勁力貫穿體內，不斷打磨他的肉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