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哥哥!”
陳啟笑著放她下來,季橙不吃虧,到地的時候翹板座底磕著地麵她裝著齜牙咧嘴得疼,捂著腰“都賴你!我腰還沒好!”
陳啟剛才倒是真忘了這茬,現在有些著急得過去把手探進軍大衣裏貼著她的薄毛衣揉了揉,滿臉抱歉“還疼嗎?”
“疼!”季橙嗔怪,表情也惡狠狠的“這鬼地方連個賣煙的都沒有!”
陳啟笑了,從裏懷兜裏掏出盒玉溪抽出來兩顆,一顆遞給季橙,一顆自己叼著,他摸索了一番找到個劣質的打火機,不防風,湊過去給季橙點上。
起風了,打火機的火光接觸到空氣一瞬間搖曳就熄掉,倆人慢慢拽起軍大衣的衣領擋著風口,湊到一塊兒點煙。
旁邊那個穿花花綠綠的大閨女正好望向這邊,看著蒙在軍大衣裏麵看不到頭的倆人,表情有些落寞,她轉頭望著殺馬特青年“你瞅瞅人家啊!”
殺馬特青年有點不耐煩,看了那邊一眼摔了煙,隔著健身器材的欄杆一把把她摟過來,在嘴唇上惡狠狠得咬了一番“滿意了吧!”
雖然是敷衍,但大閨女還是滿臉滿足表情,擦了下嘴角低著頭點了點。
軍大衣拉下,遠處有個淡淡泛著黃光的路燈,季橙坐在翹板上,陳啟蹲在地上,倆人在火光中互相注視著默默微笑了下。
心動,不過如此吧。
她的臉被柔和的光照得如同皓月下岩壁間剛被剝離開采出的漢白玉,泛著星星點點瓷白的光耀,想嘬下去一口。
他的臉被柔和的光照得如同皓月下森林裏冬眠剛剛蘇醒的雄獅,眉間尺、鷹眸碧齒,冰冷又高挺的鼻梁想讓人湊上前去蹭一蹭。
她是一杯早晨剛出爐的濃咖啡,卻不會融化每一塊不願被融化的冰。
陳啟這樣想著,拽到她的煙,咧嘴笑了下,湊上前再次拉高軍大衣的領口深深吻下去。
旁邊殺馬特青年看著這邊嘖嘖兩聲“有完沒完啊——”他又看了看前麵這位麻花辮大姑娘“你千萬別學他們這些不好的,你瞅瞅他們多大歲數了,還這麼不要臉,你一次就夠了。”
大姑娘有點委屈,喃喃得“我覺著,他們挺好的。”
女孩又怯生生得望著這邊,眨著眼睛,心裏想著:女人都吃這套的,多好。
吻了有一注煙的功夫,太過漫長太過纏綿,吻到手中的煙燃盡了燒到屁股根兒,熱氣燙著手指才發覺這段墮落和迷幻有多忘我,季橙甩了下手,悶哼一聲。
陳啟漸漸離開她的唇,無奈得笑了聲“要是沒這幫人在這兒,真想在這兒就辦了你!”
季橙微喘著低著頭,突然噗呲一聲笑了。
“笑什麼。”
“我感覺,你是憋久了要發泄。”季橙抬頭映著路燈的光瞧他,挑了挑眉“第一次,是什麼時候?”
陳啟往後半寸拉開距離側頭審視她“真想知道?”
季橙哈哈大笑著點頭“那當然。”
陳啟也樂了,搔了搔頭發“哎呀,怎麼說呢,你知道對於男生來說,要是18歲還沒破處就跟承認自己性無能一樣,女生的成人禮都是鮮花、楓糖和肉桂蛋糕、會場布置happybirthday的粉色珠光字樣成人禮,但男孩子若是18歲沒破處,成人禮隻有一種。”
季橙看著他鼓勵得點點頭“說說。”
“找小姐啊!”陳啟吸了口氣,“街上總有那種小廣告,包小姐,也不知道是承包的意思還是小姐姓包,我跟哥幾個打了個上麵的電話,見了麵想吐,長得真是寒磣,我們一行四個人,最後還是覺得得看到實物才行。”
“實物?”
“就是得看到真人再付錢,那時候隻是一種儀式似的,沒有感情沒有兩情相悅,隻有慌張和速戰速決,但至少得找個看得過去眼的吧,我們,唉,我們最後到了紅燈區,紅燈區的地址還他媽的是百度搜的!”
季橙哈哈大笑“那第一次愉快嗎?”
陳啟咬牙切齒。季橙已經捂著肚子樂不可支,哈哈大笑得惹來邊上殺馬特青年的注視,季橙已經控製不住,栽倒在鐵扶手上“謝謝你,謝謝你跟我分享這一段,我指著這笑話夠活一輩子了,哈哈哈哈哈!”
陳啟推了一把她“你有沒有點良心啊!今後都是你用,你還不好好調br教,竟瞎問這沒用的。”
季橙還是捂著肚子“我腰疼都好了,我現在肚子疼!”
陳啟勾著她的脖子,季橙卻還是樂不可支得東倒西歪捂著肚子,他慢慢湊近一本正經得說“我把我的老二,申請知識產權,都給你,以後,此生,你享受獨家使用權,你願意嗎?”
季橙突然不笑了,看著他,心裏抽噎,手還伏在肚子上,最終她還是噗呲一聲笑了“當我傻,知識產權的範圍哪有這個!”
但好多事已經蓋棺定論,不用任何人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