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完全減免是不可能的,正所謂鬥米恩,升米仇,一旦讓他們產生懈怠感,對他們來說反而是在害他們。
還沒走近庫房就聽到熱鬧的喧囂聲,來交租的大都是壯年漢子,推著車將糧食一車一車的往駙馬府運送。
今年風調雨順,倒是一個豐收之年,而且在沈浪對租金減免之後,每家佃客都對農田開始悉心照料,求的就是多一分收入,自家也可以過一個暖冬,甚至一些大戶人家,租種的土地更多,收入也更多,說不得還能賣一條豬肉嚐嚐哩!
到了近前,沈浪更是能感受到這群莊稼漢子的樸實,哪怕沈浪征收五成的稻穀,這群人看到他之後都會恭敬有加,沒有絲毫不滿。
“老人家都這個年歲了,怎麼還出來做活?家裏的壯年呢?”沈浪走到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旁問道。
老人看到沈浪頓時有些驚慌,匆忙頓首:“小老兒參見駙馬!”隨後張嘴笑著說道:“駙馬宅心仁厚,今年是個豐收年,那邊正在交租的就是小老兒的兒子,我年歲大了,哪還能幹什麼,隻是看著他過來交租,莫要搞混了流程!”
老人在這群佃客中頗有威望,也通曉事理:“小老兒再次謝過駙馬,沒有您的大人大量,今年的日子可就難過嘍。”
沈浪看著老長的車隊,不由得輕歎一聲:“以後會好的!”
看到沈浪走過來,原本還氣度非常的趙婉肜心底生出一種難掩的嬌羞,強自穩定心神:“看來今年真是個豐收年,駙馬府也多了一份進項。”
“駙馬府現在還缺錢?”沈浪有些詫異的問道,家裏的賬本早就交給了趙婉肜,不過她從來不幹涉沈浪的花銷,甚至對大額銀錢的去向也不聞不問,這倒讓沈浪心理安慰了許多。
以趙婉肜的毛躁性子,哪適合什麼管賬,可身位沈浪的娘子,她必須清楚賬目,也必須要去學,為了這件事情,皇後沒少責備於她。
好在泉水寨之後她救了不少女子,其中就有一位是主簿的女兒,打小聰慧異常,對賬目一事頗有天分,趙婉肜就將駙馬府的賬目交給了她。
“當然不缺,可這終歸是一件營生。”趙婉肜撇了撇嘴:“這批糧食怎麼辦?除去交稅,剩下的是賣給官府麼?咱們駙馬府可吃不了這麼多。”
沈浪看了一眼外麵的佃客,沉吟了一下:“還是先留著吧,今年準備釀酒!”
“釀酒?咱們府裏私自釀一些倒是沒什麼問題,可如果要售賣,還是要去榷酒的。”趙婉肜已經開始慢慢改變,讓自己學會成為人婦,而不是讓人敬畏的公主。
“那就去榷酒嘛,別忘了我的身份,我可是駙馬啊!”沈浪臭屁的回了一句。
趙婉肜直接給了他一個大白眼:“行了,這裏的事情交給我來,你還是別摻和了!”
公主都下令了,沈浪自然從命,而且酒精已經提純出來,但數量遠遠達不到他的要求,還需要加大生產才行。
至於完全減免是不可能的,正所謂鬥米恩,升米仇,一旦讓他們產生懈怠感,對他們來說反而是在害他們。
還沒走近庫房就聽到熱鬧的喧囂聲,來交租的大都是壯年漢子,推著車將糧食一車一車的往駙馬府運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