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當時他信誓旦旦的說要出兵,但因為手續繁瑣需要請求轉運使大人,讓我稍等片刻。”雲季飛說到這也有些慶幸的意味:“好在當時有皇城司的內應聯係到我,告知我實情才僥幸跑了出來,隻是那個高密的皇城司密探卻…”
“哼!他們好大的膽子!”沈浪性情極為護短,別說還有皇家軍武堂的恩怨了,光是朱星敢動皇城司密探的問題就值得沈浪出手了。
“這件事交給你去辦!”沈浪把自己的腰牌摘下來扔給雲季飛:“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是!”雲季飛接過令牌轉身就走,幹淨利落至極,可見他對朱星的恨意已經達到了什麼程度!
沈浪對雲季飛接下來要辦的事情一點都不但有,雲季飛這個人雖然讀的是聖賢書,但對做些陰暗的事情極為拿手,沈浪現在要思量的是那些幕後黑手的反應。
正所謂打狗也要看主人,現在沈浪把朱星狠狠的修理一番,那個所謂的轉運使又會如何反擊呢?
且說黑罕佇與查爾木都等人大敗而回的消息傳到金兵營賬的時候頓時引起了軒然大波。
以五千人的勇士去追殺一支不足三百人的疲敝之師卻被人打敗而回,這結果無論如何也讓人難以接受。
黑罕佇麵色鐵青的跪在了地上,以頭搶地一語不發。
他甚至都不敢抬頭,不敢看周圍同僚的眼光,那種鄙夷與屈辱是他決然不能接受的情緒。
“一群懦弱的漢人竟然將你們逼迫成這個樣子,嘖嘖,黑罕佇,你這些年的勇猛都用在了女人身上不成!”一個麵色黝黑,身材壯碩的漢子咧著嘴毫不留情的嘲諷起來。
黑罕佇不用看都清楚,這人必然是自己的死對頭,術虎力敏!
一想到對方得意洋洋的樣子,黑罕佇的手死死的扣著地麵,發出咳咳的響動聲,可見他此時的憤怒達到了什麼程度。
“好了,術虎,此戰失利也並非黑罕佇的錯誤,隻是宋人狡詐,輕易擊潰了黨項人才鬧得如此!”坐在大殿中央,身穿華貴俯視的中年人緩緩開口。轉而溫和的對黑罕佇說道:“黑罕將軍不必自責,不過是一場敗仗而已,以後打回來就是!”
“謝王爺!”黑罕佇聲音都顫抖起來,直起身子看向完顏木都的時候眼神充滿了敬意與感激。
完顏木都,當今聖上的第十子,性情溫和,知書達理,雖然少了女真人崇拜的血腥,但他的儒雅卻征服了不少如他這般的猛漢。
“無妨,些許失利還不至於如此,現在我們依舊在大宋的疆土上,根據線報,宋軍的禁軍已經趕赴利州,此戰如何還要仰仗各位將軍才是!”完顏木都沒有絲毫架子的對著下方的將軍拱了拱手,一臉的恭敬之色,這讓一群粗人的內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紛紛開口獻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