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同樣笑了,抖了抖手中的長槍:“尋常十分,沈浪掃榻相迎,但今天不行!”
“沈駙馬可是要去追擊羅將軍?”古無涯微微一笑:“我勸駙馬你還是別費力氣了,羅明海紙上談兵的實力倒是很強,說道和金人作戰,十個他也抵不過駙馬手下的一員悍卒啊!”
“多謝古兄誇獎了,無論怎麼說,現在戰鬥的都是我大宋好男兒,我身位駙馬豈能坐視不理?古兄切莫多言,如若再不讓道,沈某可就不客氣了!”沈浪長槍微微一抬,胯下的烈火也如同知曉了他的意思一般,暴躁的踢踏著土地,隻等石破天驚的一擊!
古無涯這一次到沒有上一次那般中二,看到沈浪凝重的神情主動的讓開了身後的道路:“既然駙馬不聽古某的勸阻,那古某隻能祝駙馬武運昌隆了!你我雙方必有一戰,下一次古某就不會這麼輕易的放手了!”
說完他朗聲一笑,身子如同一個大鳥一般直接縱到了一旁的大樹上,幾個跳縱之間就消失不見。
“哼!好猖狂的口氣!”連孟璟這種直腸子的家夥都聽到了古無涯最後的威脅之意,不由得冷哼一聲。
“算了,現在不是理會這些閑事的時候。”沈浪擺了擺手:“等到此間事了,白蓮教在利州的事情也的確應該處理一番了,所有人不要耽擱,繼續出發!”
話分三表,在沈浪離開利州城不久,畢再遇的大軍就直抵利州城外,硬接他們的騎兵正是方知和派來的傳令兵。
方知和在沈浪麵前唯唯諾諾,即便是吃了虧也不敢過多言語,但在畢再遇身前卻極為硬氣,按照他的原話是“請”畢再遇畢將軍前去城主府相議抗金大事。
按道理來說,畢再遇和方知和應屬於平級,但文人自古在武將麵前有著天然的優越感,方知和的做法放在大宋之內並不罕見。
可問題是,畢再遇可不僅僅是勇武軍的都指揮使,還全權負責利州軍務!
這一句話雖然沒有提升畢再遇的軍職,但卻實打實的增加了他手中的權利,真要論下來,他反而要比方知和此時的權利要大!
接到方知和如此盲目自大的傳信,畢再遇沒有任何生氣或慍怒的神情,反而微微一笑,起身走向了軍營後勤處的一輛馬車前。
“勇武軍都指揮使求見關內侍!”畢再遇恭敬的在馬車前說道。
“都指揮使說笑了,可是有什麼難辦的事情用到咱?”如同公鴨嗓子一般的沙啞聲傳來,馬車擋簾被掀開,一位宦官從裏麵探出身子。
“雜家來的時候已經接到了駙馬的傳話,一切都要聽都指揮使大人的,切莫把咱們當做了外人!”關內侍臉上堆著笑容,絲毫沒有剛出臨安時的冷漠,對畢再遇也沒有絲毫傲氣,可謂是給足了對方麵子!
畢再遇心裏歎息一聲,果然是朝中有人好辦事,有了沈浪的吩咐,這些內侍倒是沒了平日裏的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