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前輩賜教!”沈浪麵色肅然的抱拳施禮說道。
“無妨!”荊烈揮了揮手:“老夫也沒什麼好送你的,這本手劄是老夫的習武心得,沒事的時候你可以翻看一下,至於你身上的周天三十二大陣隻要你基礎紮實之後,解開並不難!”荊烈說完從懷中掏出來一本簿冊,遞給沈浪。
沈浪自認為和對方可沒有什麼太大的交集,麵對荊烈這如同托孤一般的架勢讓沈浪很是迷惑。
似乎是看出了沈浪的疑惑,荊烈微微一笑:“我的本事終究要傳承下去的,況且我本就是天閹之人,沒有子嗣,一直待公主如親生女兒一般。”
“謝先生!”沈浪也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麼多的內情,不過對於荊烈的關切沈浪還是極為心暖。
今日一戰,晉無道氣竭而亡,荊烈劍氣入體,再加上暗傷複發,終究是沒有熬過去這一晚。
沈浪一直陪在了荊烈的身邊,而趙擴一直沒有出現。
當荊烈咽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齊富麵色肅然的出現在了沈浪的身前,直視沈浪的雙眼:“駙馬,您真的不後悔如此選擇麼?”
“齊內侍,如果我現在說反悔您都看不起我吧!”沈浪笑了一下,可能是參加過那麼多戰爭的緣故,守著荊烈和晉無道的屍體他依舊沒有感到任何驚恐的情緒,反而讓他今日裏的煩躁徹底消磨殆盡。
也不知道這是福還是禍。
“看來官家已經有了計較,既然如此,齊內侍,煩請給我淘弄一輛馬車吧!終究是這世間一等一的人物,太過簡陋了也不好看!”沈浪微微一笑對著齊富說道。
齊富輕輕歎了一口氣,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也不能說沈浪完全是做錯了,隻是他有他自己的堅持而已,這也讓齊富對沈浪愈發欣賞起來。
剛開始的時候,沈浪做事全憑心意,你可以說他率性而為,你可以說他年少輕狂,但這種性子終究是不能讓人完全放心。
可現在不同,當一個人有了堅守之後,也就說明了他有了底線。
一個有底線的人,即便是再壞也壞不到哪裏去,況且沈浪的底線哪怕是忤逆了趙擴可看趙擴的賞罰也不難看出,對他維護依舊還是很濃厚。
這一次沈浪帶兵攻入金國的事情對整個朝堂來說可謂是掀起了滔天巨浪,也正因為這樣使得沈浪處於風口浪尖的位置。
史家直接點出晉家的關係仿若神來之筆,不但可以討好趙擴,看能接機抹黑沈浪,隻是他還是低估了沈浪在趙擴內心中的地位。
在趙擴的眼中,沈浪就是自己的子侄輩,而且還決然沒有染指皇位的那種優秀後輩,隻要運用得當就是他留給太子最好的禮物,如此情形之下,沈浪有什麼理由不被他重視與寵信?
“多謝前輩賜教!”沈浪麵色肅然的抱拳施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