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齊內侍,家有家法,國有國規,如果放任這些人的存在,如果是金兵打進來怎麼辦?我可聽說京西南路的方子元方大人很是愜意啊!”
齊富知道沈浪這是要下死手了,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不由得在心底歎息一聲。
關於沈浪的心思他心底清楚的很,這是一個一心為國家著想的人,可不是那些屍位素餐之輩,而且沈浪和其他人不一樣的是他一直在努力改變現狀,而不是憑借著文章指點江山。
或許這就是沈浪遭記恨的緣由吧!
“既然如此,駙馬您自然有處置的權利,為了以防萬一,這件事還是要先讓官家知曉才是。”齊富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下來。
“報!”
“說!”沈浪看了傳令兵一眼開口說道。
“常德府周府判以及辰州節度使賈旭求見駙馬!”傳令兵單膝跪地,朗聲彙報。
也怪不得沈浪一直執行軍製,雖然他現在住在別院,可他卻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官職,一應事物都是楚興遠在管理而已。
可問題是整個荊湖兩路的決策誰說了算?當然是沈浪了!
周通和賈旭怎麼能看不清這裏麵的道道?不過他們也不擔心,能出任一方府判或者節度使,身後自然有宰執撐著,他們相信沈浪會給他們背後的人一絲顏麵。
換句話說,這二人可謂是有恃無恐。
“周大人,賈大人!”沈浪依舊麵帶笑容的走了出來:“別院簡陋,沒有什麼好招待兩位大人的,請多多包涵啊!”
看沈浪如此恭謙的模樣很難讓人聯想到戰場上他鐵血的一麵,不過周通和賈旭都很清楚沈浪的才華,心中也多少有些不舒服。
“駙馬就不要太客氣了!”周通已經年逾五十,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外放的時間太久了,也太過於沉醉於一言九鼎的狀態,所以他說話的時候總給人一種發號施令的感覺。
賈旭雖然隸屬於武官,但他徹徹底底是一個文人,這種情況在宋朝並不罕見,而他手底下的廂兵早就被他抽幹了,往年發下來的軍餉也就隻夠他供養一些老弱病殘。
當叛軍爆發的時期,他甚至舍棄了辰州,直奔常德而去!
這可是一等一的殺頭大罪,不過有周通這條大腿,賈旭對自己的前途沒有任何擔憂,反而理直氣壯的找上門,找沈浪要回自己的“財產”!
不得不說,這人不要臉果然天下無敵,隻是他們都太小看了沈浪,也太小看了沈浪得罪人的心思!
剛剛坐下不久,賈旭就急匆匆的開口問道:“沈駙馬,不知道我們上次說的事情你考慮的如何了?畢竟是我們多年的心血,您看…”
“多年的心血?”沈浪聽到這句話不由得冷哼一聲,端起茶杯愜意的喝上一口才緩緩說道:“是你們多年來搜刮的民脂民膏吧!”
聽到這句話,周通和賈旭麵色一變,怒斥一聲:“駙馬慎言!”
沈浪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齊內侍,家有家法,國有國規,如果放任這些人的存在,如果是金兵打進來怎麼辦?我可聽說京西南路的方子元方大人很是愜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