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卿衫抹掉眼淚,回過頭來對墨清流說道:“清流,對不起,害你也被誤會了,他既然已經要攆我走了,我當然不會再繼續留在這裏。”
“好,我陪你一起。”墨清流已經決定好,帶羅卿衫離開這個地方,讓她忘掉這一切痛苦,開始回去著手準備一切。
墨家如今隻剩下墨衍和他的夫人,墨清流臨走前再次看來一下這個他生長的地方,想起了妹妹墨槿芝前幾日走的時候三步一回頭的樣子,當時他還嘲笑她那個樣子,隻是出去散散心小住一段時間,又不是回不來了。
可如今,墨清流決定離開這裏是真的再也不會回來了,他覺得對不起父母,在墨衍的房間門前磕了幾個頭,他生性厭惡這些打殺爭鬥,出身於商業之家,從小被父母給予眾望,做什麼事都要小心翼翼,墨清流已經受夠了這些日子。
在知道墨家是靠軍火生意做大的那一刻,墨清流的心裏就有什麼東西隱隱轉化了,父親墨衍在墨清流很小的時候就灌輸過他很多為商的道理,他聽進去了,但是很多他依然無法做到,他無法像父親那樣,一邊暗地裏做著讓人提心吊膽的軍火生意,一邊明麵上若無其事地從事玉石生意。
墨清流出來墨家大宅子,羅卿衫已經在門口等著他了,她的雙眼紅腫著,臉部也像是被淚水浸泡似的浮腫著。墨清流輕輕地說道:“我們走吧,卿衫。”
羅卿衫點點頭,跟在墨清流身後,這一次她是真的要離開這個地方了嗎?一想到這裏,心裏的疼痛還是難以忍耐,她輕輕地捂住了胸口。
羅卿衫想到以前她也是和墨清流離開過北城,那個時候顧傾杯冤枉她偷走軍事防備圖,為了保護她的安全故意將她趕走,後來他打算娶墨槿芝。羅卿衫苦笑了下,原本她以為這次也是他的故意為之,卻沒想到他的話語打碎了她的所有幻想。
那一封信,羅卿衫想起來那一封來自於墨槿芝的信,顧傾杯那樣的在意,是不是他們之間有些不能讓她知道的事。
羅卿衫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墨清流回過頭來問羅卿衫,心裏有一絲不安。
“清流,你知道槿芝寫給顧傾杯的信嗎?”羅卿衫還是想做最後一絲掙紮。
“什麼信?我不清楚。”墨清流還是撒謊了,他要帶羅卿衫離開這個地方,不要再讓她受到傷害。
羅卿衫自己嘲笑了自己一番,都已經這個時刻了竟然還想著這是一個計謀,自己還真是把自己太當過一回事了!羅卿衫長長地呼了一口氣,這次離開不是為了找任何的理由證明自己的清白,而是徹徹底底地被顧傾杯甩開。
顧傾杯不要羅卿衫了!這句話像個刀子,一刀一刀地在羅卿衫的心口劃著……
羅卿衫抹掉眼淚,回過頭來對墨清流說道:“清流,對不起,害你也被誤會了,他既然已經要攆我走了,我當然不會再繼續留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