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顧傾杯的時候,雖然一點也不了解他,他的身上散發著傲慢冷漠的氣息,可是羅卿衫並不害怕,可是現在,她卻真的好害怕,她的心裏很是不安。
門口的藥罐碎片已經被老人收拾幹淨了,隻剩下藥液流過的痕跡。羅卿衫漫無目的地走到門前的石頭旁走了下來,腦袋裏一片空白,生命中的某個重要的東西好似在滿滿流失。
“姑娘,那個,你的丈夫醒了?”老人也走過來,坐在羅卿衫的身旁,大牛和他講了在房間裏發生的事。
羅卿衫點了點頭,低下頭的瞬間看到自己手指上都出現了一些裂紋,嫩白的雙手也變得黑了,翻過手,掌心與手指連接處都磨出了一些繭。
“那你怎麼還悶悶不樂的?”老人的語氣很溫暖,讓人聽了很是舒服。
羅卿衫回應了一個短促的笑容,她當然是開心的,這是她盼望已久的事情,怎麼會有不開心?隻是,顧傾杯對她的態度讓她很難釋懷,他們明明就站在彼此對麵,可是之間的距離好似隔的很遙遠,一條隱形的鴻溝在他們之間橫亙著。
“大伯,傾杯他……他好像不認識我了……”羅卿衫忍不住哭了起來,是的,他好似不認識自己了,雖然她不敢往這方麵去想,但是現實逼著她又不得不往這方麵去想。
大伯聽了,歎了一口氣,“姑娘,你別哭,他這不是剛剛醒嗎?沒事的,會沒事的。”
老人的話給了羅卿衫一絲安慰,是啊,她不能這樣悲觀,不管怎樣,顧傾杯醒了就是最好的事,如果他真的不記得自己了,她也願意默默的陪伴等待,當初他不也是這樣等待她的嗎?
整整一個下午,羅卿衫都待在顧傾杯的房間裏,她錯過了他的第一次醒來的時間,這次她要一直等著他醒過來。
“姑娘,該吃飯了。”老人從門口探進來一個頭,輕聲地問道。
羅卿衫搖搖頭,想說自己不餓,可是一隻手突然被緊緊握住,她嚇的一回頭,看到顧傾杯警惕地看著她,“你到底是誰,坐在我身邊做什麼?”
“我……”
顧傾杯雖然沒有康複,但是他的力道還是大極了,羅卿衫覺得自己的手腕火辣辣的疼,很想解釋,可是那些語音都哽在自己的喉嚨間。解釋?她又該怎麼解釋呢?
“小夥子呀,”老人趕緊過來勸阻,“你這是做什麼呢?她可是一直在陪著你了,你這醒來就動粗是做什麼?”
顧傾杯聽了,狐疑地看了下羅卿衫,她仿佛陷入一場兵荒馬亂之中,他看不出她的表情,猜不出她的心思,她的眼睛裏好似也有同他一樣的困惑,顧傾杯緩緩地鬆開了手。
見顧傾杯放開了手,老人歎了口氣,他差點就要動手去幫羅卿衫了,“對嘛對嘛,這樣做就對了,那個飯好了,一起去吃飯吧,哦,那個你受傷了,我還是給你端進來吧。”老人說著就要離開房間,想給顧傾杯去端吃的。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顧傾杯對著老人的背影喊道,老人便停住了。
初見顧傾杯的時候,雖然一點也不了解他,他的身上散發著傲慢冷漠的氣息,可是羅卿衫並不害怕,可是現在,她卻真的好害怕,她的心裏很是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