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唯一隨項禦天坐進車內,雙腿被他習慣性地搭在膝上,視線往車窗外望去……
被項禦天這個禽獸困的,她都快忘了外麵的世界是什麼模樣。
以安城的謹慎,一定會派人24小時在項家遠處盯著,應該能尋到她。
“在看什麼?”
項禦天斜眸,指尖滑過她白皙細膩的腿。
“沒什麼。”江唯一笑笑,抬起自己的手,長長的銀色鑲鑽假指甲,“項少,好看麼?”
“勉強。”
項禦天隻是瞥了一眼便不再看。
“那天修甲師替我做了一天,我挺滿意的。”江唯一屏開自己的手,指甲閃得刺眼,上麵的每一顆鑽都是真鑽石。
光她的一隻手,就可以買下H市富豪小區的一幢套房。
她現在活得越來越奢侈了。
“花一天時間就做這些無聊的東西?”
“花一天時間不做這些我更無聊。”江唯一說的是實話,誰能指望一隻籠中金絲雀有多豐富多精彩的生活呢?
那根本不可能。
“你有重要的事。”項禦天抬起她的下巴,一雙眼盯著她,“兩件。”
“哪兩件?”
“取悅我,以及思考怎麼取悅我。”說著,項禦天傾身過去,壓上她的唇,張開嘴咬住她的唇瓣磨了磨。
江唯一壓下退縮的念頭,假假一笑,“是,項少說什麼都是對的。”
她越來越會睜眼說瞎話了。
“嗯。”
項禦天滿意地在她唇上吻了吻,便放過她,靠在一旁假寐。
江唯一看著他那張妖冶的臉,目光逐漸淡下來。
項禦天是個喜怒無常的男人,他要她聽話的時候,她就得順從得像隻乖貓;偶爾,他又喜歡女人欲拒還迎,她還必須得像野貓一樣抓他幾下……
這就是一個黑道首腦的低級惡趣味。
她應付得很累,很屈辱。
司機將車停在一個紅牆白柱的天主大教堂前麵。
早晨的教堂本應是禱告的聲音響亮,但此刻,整個教堂鴉雀無聲,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很隱密的環境。
看樣子,她今天不能把消息放出去了。
在項禦天身邊當臥底,真得很辛苦,他實在太過謹慎。
“砰——”
兩個手下推開教堂巍峨的大門。
穹頂空曠的大教堂裏空無一人,傳來一陣女人們的豔笑聲和動感的舞曲聲。
江唯一放眼望去,隻見威嚴的聖父十字架前擺著一張張自助式餐桌,美味佳肴的香味飄過來,著晚禮服的女人、西裝或燕尾服的男人比比皆是。
穹頂的光絢爛變色。
教堂外安靜如常,教堂內眾人交杯接盞,談笑風生。
男男女女摟在一起共赴中央跳舞,珠光寶氣,一副充斥著上流社會奢靡的畫麵。
這儼然是一個舞會。
在神聖的教堂開舞會?而且還是在早晨。
這群人真是閑得沒事做了……
江唯一在心裏嘲諷著,不少人已經朝他們看過來,正坐在聖母像前喝酒的幾個男人朝這邊走過來——
“項少大駕光臨,常九不勝榮幸。”
一個持著港腔的男人爽朗地大聲笑道,朝項禦天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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