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少。”一個手下衝了過來,焦急地道,“軍方的人已經衝進帝國酒店了。”
聞言,孤鷹從地上彈跳起來,“項少,就算您不讓我們和軍方對抗,也該突圍出去吧,我們誓死保護項少!”
難不成項少真想去坐牢不成。
“……”
他不讓孤鷹他們和軍方對抗?
江唯一的眼睛紅得不可思議,掠過不敢置信。
“項少,該走了!”孤鷹大聲道。
還跟江唯一這個婊/子墨跡什麼!
“閉嘴!”
項禦天盯著江唯一,話卻是衝孤鷹說的。
“……”孤鷹隻好閉上嘴。
項少一定是瘋魔了。
“你不走?”
江唯一難以相信地注視著眼前的項禦天,他的脖子上還在流血,染色了衣領……
他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告訴我,你有沒有愛過我?”項禦天沒一點緊張的樣子,雙手摁住她的肩,眸子深深地盯著她,嗓音幾乎沙啞,“就算你以前跟我說的每個字都是謊言,這一次,跟我說一句實話。”
謊言。
實話。
她自己都快分不清真實與虛假了。
可他到這種時候,卻隻在意她一句實話……
項禦天,你到底是傻還是笨?
江唯一貼著冰冷的牆壁,抬眸看向他的眼,淚水無聲地落下,眼睛通紅。
良久,她開口,聲音帶上了濃濃的鼻音,“我隻希望我們是沒有關係的陌生人,這樣,我這裏就不會痛了。”
“……”項禦天的身體僵住。
江唯一伸手按向自己的心口,五指痛苦地抓住婚紗,“項禦天,我真得很難受……我真得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的心,真得痛了。
她愛他。
她比她自以為的都愛他,可這樣子畸型對立的愛,讓她承受不了……
她愛他。
所以,她不知道該如何自處……
“夠了,有你這句話我項禦天就夠了。”
項禦天的眼眶也是紅的,五指扣住她的後腦,將她按向自己的肩靠上,嗓音恢複如初的寵溺,“渺渺,不難受,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他的聲音,動聽到透著蠱惑。
令人莫名地生出一種安心。
江唯一靜靜地聆聽著。
“我剛才的誓言還沒有說完。”項禦天貼著她的耳朵,用最深情的字眼說道,“我剛才要說的是,你讓我坐牢,我坐;你讓我認罪,我認;你讓我死,我死。”
“……”
江唯一徹底呆住。
眼淚洶湧而落,失了自控能力。
他的語氣決然。
江唯一忽然感覺到後怕,開始搖頭,“不要,不要……”
“我沒想過反抗,賓客我遣散了,手下我調走了,軍方的人要來讓他們盡管來,我一個都不會傷害。”項禦天閉上眼吻了吻她的耳朵,帶著最後的眷戀,“所以,你別再難受了,我心疼。”
她以為今晚會有一場世紀大戰。
她以為今晚會屍橫遍野。
原來,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過反抗……
“不要……”
江唯一拚命搖頭,伸手想抱上他。
不知道為什麼,一種前所未有的害怕籠罩上她的心頭。“項少。”一個手下衝了過來,焦急地道,“軍方的人已經衝進帝國酒店了。”
聞言,孤鷹從地上彈跳起來,“項少,就算您不讓我們和軍方對抗,也該突圍出去吧,我們誓死保護項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