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靜靜地坐著,緩緩閉上了眼,斂下孤單和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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拘留房暗室裏,空空蕩蕩,沒有人影。
從前台口中江唯一才得知項禦天要求去了天台。
她拎著生煎包走上天台,一推開門,呼拉拉的風立刻朝她襲來,讓她感覺不適應。
項禦天怎麼想到到天台上來了。
江唯一走出去,遼闊的天台一隅,項禦天坐在一張白色長椅上。
離天台邊緣不到一米的地方,他的單手被手銬銬在長椅上,長椅兩邊站了四個人看守。
他背對著她。
江唯一遠遠地望著他的背影,望不到他身上的那股狂妄。
此刻的他,是個不折不扣的階下囚。
沒有自由。
沒有尊嚴。
江唯一靜靜地站在那裏,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怎麼走過去麵對。
項禦天仰著頭,望向陽光最刺眼的地方……
她看了他有多久。
他就望著太陽有多久……
那樣子,就像是擔憂再也看不到太陽似的。
江唯一的心裏很不是滋味,咬了咬唇走過去,勉強露出一抹笑容,“怎麼想到上天台了?”
她站在他麵前,擋住了他的陽光。
她逆光而站,身後披上最熾的光……
倩影翩翩。
項禦天麵無表情的臉一下子笑了,笑容魅惑,眼中寵溺萬千,向她伸出一隻手,“我無聊。”
江唯一把手遞給他,由著他把她拉過去坐下。
“生煎包,吃嗎?”江唯一晃了晃手中的生煎包盒子,香味從裏邊散發出來。
“好。”
項禦天一向不愛吃這些街邊小吃,但還是伸手拿過來,手指蘸到盒子上麵的油漬皺了皺眉。
“我來喂你吃。”江唯一見他潔癖又發作,伸手要拿過盒子。
“不用。”
項禦天打開盒子,連筷子都沒用,修長的手抓了一個就放進嘴裏。
江唯一明白他心情不會好到哪去,大著膽子說道,“我喂你,用……”
用嘴。
江唯一指了指自己的唇,衝他微笑。
暗示意味很濃。
這裏還站在其他人,她不敢說得那露骨。
項禦天吃著嘴裏的生煎包,定定地凝視著她,一雙眼睛如海水般深邃,唇角勾起寵溺的弧度,“不用了。”
“你不喜歡?”明明之前他還非要她用嘴喂他。
現在她主動了,他反倒不要。
“這裏邊加了太多味精,你別放到嘴裏。”項禦天嚐得出來,嗓音性感而低沉。
說著,他又往嘴裏丟了一個。
“那你還吃?”
“我現在吃什麼都一樣,反正也沒幾天了。”項禦天又吃了一個生煎包,毫不在乎地說道,那語氣就好像在跟她說今天的陽光很不錯一樣隨意。
“……”
江唯一的心卻顫了顫。
“渺渺,從現在開始,我說的每一句話你都要記住。”項禦天將一盒生煎包全部吃完,轉眸深深地凝視她。
“……”
江唯一從口袋裏掏出一包濕紙巾。
“渺渺,你記得,以後要自己做飯吃,外麵再好吃的東西你沒親眼看到是怎麼做出來的,都不要去吃。”項禦天說道。安城靜靜地坐著,緩緩閉上了眼,斂下孤單和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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拘留房暗室裏,空空蕩蕩,沒有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