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他冠頂的八卦之中竟然多出一隻鉚,我記得它還有個稱號叫做金花,因為它外形如火花般,中留一圓洞,是通體呈金色的薄鐵片,底部有線圈及粗鐵絲。
可不要小看這多出來的一隻鉚,道長和道士最主要的區別是道冠上是否插有鉚,而且在道士晉升道長需要辦大典,大典上,天師必須在他道冠上插鉚,表示授階晉升之象徽,說的有些仔細了,倘若有喜道之人,今後參拜道觀時,也可作區分,省得出現用錯稱號的尷尬場麵。
丁穀見我上前,下意識往後退了一小步,麵上還是沒啥表情,瞥了我一眼,倒像是看一個多沒見識的小道士一般的戲謔,“丁長笙,我晉升為道長很奇怪嗎?”
“那倒不是,你這身道袍倒是好看的緊,哪天脫來給我給過過癮唄……”我一看他那冷臉,就忍不住想要開他玩笑,剛伸手想要拍拍他肩膀,他倒是很迅速的躲開了,我隻好悻悻然摸摸自己鼻尖。
“丁長笙,你多大了,能不能不要總是這麼胡鬧,且不說我現在道長身份,你要敬我三分,我更是你的師長……”
我看他那皺眉嚴肅說教的樣子就想笑,多少年了,每次都這樣,也真是夠了,我不耐煩的忙打斷他的話。
“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不過觀裏什麼時候舉辦了大典,我怎麼不知道?還有,誰給你插鉚的啊?沒有記錯的話隻有天師才有這個資格,張師伯他出關了?”
丁穀沒有繼續說教下去,不過向來是我問題太多了,他照舊皺眉,嫌棄的瞥了我一眼,不樂意的開口回答道:“就在你上學的時候,你外婆她來過了,要你來幹什麼……鉚是師傅給我插的,不過大典結束後他又閉關了。”
額,原來是這樣……也沒聽到外婆說起這事情啊,不過說起來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來觀裏了。
“嗯,那我現在補上一句,恭喜你晉升,丁道長!”
我一嬉笑,丁穀就崩不住要說教,眼下對於我的恭喜,他倒是沒有說教什麼的,神色也和緩了幾分,微微頷首示意收下。
“對了,你大晚上的來這兒幹什麼?”丁穀終於意識到了關鍵問題。
我也有這個疑問,“那你呢,你走這麼快,是要幹什麼去?”
“我?沒什麼,隻是想到白日在院裏掉了個東西,出來找找。”丁穀倒是老實回答,之後又開始問我,“你呢?”
“我啊,你不說我差點兒忘了,我外婆不是走了嗎,在這兒沒人照顧我,我爸爸媽媽來接我和他們一起住,我今天來,是打算和你道別的,因為我這一去,恐怕再難有機會回來了……”
不說還好,我這一說起來,鼻子就有點兒發酸,眼睛漲得難受,夜風呼呼刮來,吹的我眼睛更加濕潤了。
看著丁穀,聽完我的話,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夜裏看不清楚他的麵目,隻能看到他的眼睛深邃幽黑,望不到底,他也不說話,就看著我,我還能看到他眼裏我的倒影。
眼下他冠頂的八卦之中竟然多出一隻鉚,我記得它還有個稱號叫做金花,因為它外形如火花般,中留一圓洞,是通體呈金色的薄鐵片,底部有線圈及粗鐵絲。
可不要小看這多出來的一隻鉚,道長和道士最主要的區別是道冠上是否插有鉚,而且在道士晉升道長需要辦大典,大典上,天師必須在他道冠上插鉚,表示授階晉升之象徽,說的有些仔細了,倘若有喜道之人,今後參拜道觀時,也可作區分,省得出現用錯稱號的尷尬場麵。
丁穀見我上前,下意識往後退了一小步,麵上還是沒啥表情,瞥了我一眼,倒像是看一個多沒見識的小道士一般的戲謔,“丁長笙,我晉升為道長很奇怪嗎?”
“那倒不是,你這身道袍倒是好看的緊,哪天脫來給我給過過癮唄……”我一看他那冷臉,就忍不住想要開他玩笑,剛伸手想要拍拍他肩膀,他倒是很迅速的躲開了,我隻好悻悻然摸摸自己鼻尖。
“丁長笙,你多大了,能不能不要總是這麼胡鬧,且不說我現在道長身份,你要敬我三分,我更是你的師長……”
我看他那皺眉嚴肅說教的樣子就想笑,多少年了,每次都這樣,也真是夠了,我不耐煩的忙打斷他的話。
“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不過觀裏什麼時候舉辦了大典,我怎麼不知道?還有,誰給你插鉚的啊?沒有記錯的話隻有天師才有這個資格,張師伯他出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