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開!有沒有我不會自己看嗎?你這瞎混混,誰知道你做了些什麼!”
我還在焦急等待,直到看見李大叔出現在上方蘆葦叢裏的腦袋,這才鬆了口氣,不過大叔的麵色確實瞬間變得煞白一片,“天哪!怎麼會這樣!”
我想要說李大叔你不要光顧著說話了,快行動吧,下一刻就看到李大叔背後頭頂上冒出一把明晃晃的刀子,那是王麻子的刀!不好!
“李大叔!小心後……咕嚕嚕……”我話還沒說完,血水不斷的湧到我的喉嚨眼裏,發出古怪的聲響,憋得我差點斷氣。
“你說啥?大叔這就下來撈你上來!”他沒有聽清楚我的話,那刀舉得越來越高,晃得我眼睛生疼,我猛地睜大眼睛,死死的盯著那把刀子。
突然,我又看到了那隻鬼手,青白的膚色,烏黑的長指甲,迅速的從我眼前躥起,一把握住那刀子,沒想到這一次,這鬼手竟然是實體,就看到那道不知怎麼突然變成了紙糊的玩意兒,軟趴趴的,被風吹得左右擺動。
等我一眨眼,想要看清楚的時候,一切有消失不見,那鬼手已經無影無蹤了。
“撲通!”李大叔一個猛子紮了下來,我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剛剛那隻鬼手,總之那手方才就是從他麵前拉長的。
李大叔就在我的旁邊,終於有了一絲陽氣,我大腦清醒了不少,許是陰陽衝突,我剛剛浸入的陰氣太盛了,隻看了李大叔一眼,兩眼突然一黑,失去了意識。
再度恢複意識的時候,我慢慢睜開眼睛,強烈的白光瞬間刺入,我不得不緊閉著漸漸適應這光線,終於,完全睜開眼睛,我卻有些納悶。
頭頂上方一片漆白的牆麵,還吊著一盞有些破舊的吊扇和燈泡,我在哪兒?為什麼沒有印象?
我扭了扭脖子,四下打量,慢慢的聞到了一股藥味,還聽到滴滴的古怪聲音,四下也全都是漆白的牆麵,旁邊有個小桌子,另外還有些古怪的機器,不知道是幹什麼的,那滴滴的聲音就是從那兒發出來的。
我想起來看看清楚,右手一動,嘶~好疼,低下頭一看,原來我手上被紮額針管,抬頭看,我在打點滴,那麼也就是說我現在在醫院裏?
怎麼……無根村裏也有診所,不過是赤腳大夫,主要是中藥,像這樣的看上去正規的醫院,還是因為有一年我的眼睛實在疼得不行,外婆聽說鎮上有個正規醫院,帶我去拍了個片子,卻並沒有查出什麼問題來。
我現在是在鎮上?旁邊怎麼一個人都沒有,我想問話都沒辦法了,剛準備喊一聲看看附近有沒有護士什麼的,門口突然走進來了幾個人。
媽媽?爸爸?還有個白大褂的醫生大概是。
“長笙,醒了啊!太好了!”我剛要問話,媽媽突然笑著大喊出聲朝我走過來,把我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我這是在哪兒?”一發聲,我差點被自己嚇到了,這還是我的聲音吧,喑啞粗嘎成這樣,聽著就像是個男孩的聲音,一開口,就覺得喉嚨特別癢癢,幹幹的。
“有水喝嗎?”
“有有有,來,這裏。”媽媽走到桌子旁邊給我到了一杯水,端到我麵前,我拿起來就咕嚕咕嚕猛喝起來,腦子裏突然又浮現出在那河裏發生的事情,反胃的厲害,我差點要吐了出來,立刻伸出另一隻沒有紮針的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怎麼了?”估摸著是我樣子太嚇人了,媽媽忍不住問我,轉頭又問那個白褂醫生,“醫生,我女兒她怎麼樣了?”
那個醫生走到我麵前,手上拿了個小手電還有個壓舌板,脖子上帶著聽診器,翻開我眼皮,讓我長大嘴邊給我仔細看了看。
“沒什麼大礙了,您女兒本身也沒有什麼大問題,就是貧血加上低血壓導致的突然昏迷,吊完這瓶點滴就可以出院了,記得回去多補補。”
“是是是,謝謝醫生。”
“媽,我這是在哪裏?”喝了水,嗓子滋潤了,我聲音也漸漸恢複了正常,不過我奇怪,我身體一直不錯的,怎麼會問題這麼多。
“這裏就是我和你爸爸要把你接回來住的省城,你爸爸他馬上就要給你把入學手續辦好了,托了很多關係的,你千萬要聽我的話,不要在學校裏給我亂來,聽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