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現在……
他皺著眉,滿臉不悅和抵觸,嫌棄的很。
時笙氣極反笑,“病死了活該。”
“感冒而已,不用吃藥,出個汗就好了。”
“……”
時笙還在想他這句‘出個汗就好’是什麼意思,人已經被季予南推到了床上,粗糲的手指滑進她的衣服,掐著她的腰。
他居高與她對視,一雙眸子亮得驚人,發狠的說:“時笙,你明白我的意思。”
時笙:“……”
都不是十八九歲的清純男女,對方的一個眼神就能明白裏麵的火光是因為什麼,季予南低頭吻她,粗暴強勢,又揉進了一絲小心翼翼怕弄疼她的溫柔。
男人的手掌粗糲滾燙。
時笙微微的戰栗。
男人壓著她的掌心,五指張開,與她十指相扣。
她的思緒渾渾噩噩,也沒有注意他的動作,隻覺得無名指一涼……
抬手。
手指上套進了一顆鑽戒,大到誇張的款式,在晨曦中閃爍著璀璨的光芒。
時笙眯起眼睛盯著那枚鑽戒,看了半晌後平靜的道:“有點醜。”
季予南:“……”
直男水準。
沒有一點女生粉紅泡泡的元素。
原本還忐忑等她答案的季予南抿著唇笑了,將她的手裹進掌心,“等一下去選你喜歡的。”
不待時笙說話,季予南已經忍耐不住的動了起來,距離上次已經過了幾個月了,她有點承受不住,縮著身子往後躲。
被季予南拽著腿重新拉了回來,手掌壓著她的膝蓋,急促的喘息著,“乖一點。”
時笙皺眉,素白的小臉上委屈的痕跡很重,“疼。”
“我輕一點。”
話雖如此,但半點沒有輕的跡象。
時笙的聲音零散,“你送我戒指幹嘛?之前不是送過了嗎?”
“之前那個是求婚,這是,是結婚。”
時笙:“……”
“明天就辦婚禮,好不好?”男人的喘息聲壓抑而隱忍。
“不……”
“沈南喬這幾天睡眠不好,三哥都快急壞了,我們過段時間再辦婚禮,他們還得再來一趟,沈南喬現在懷孕七個月了,經不得折騰。舉行完儀式後,我們玩一段時間,或者換個地方,好不好?”
男人的聲音溫柔的都快把她揉碎了,時笙模模糊糊的點了點頭。
力道加重……
後來的事她就不怎麼記得了。
放縱的後果就是,醒來後,南喬和莫北丞已經離開了。
真如季予南所說,流了汗,感冒就好了,但時笙卻病了。
頭痛,鼻塞,喉嚨痛,身上像著了火一般燙得厲害,但卻有一股涼意直往骨縫裏鑽,冷得直打哆嗦。
季予南醒來時見她還在睡,就沒叫醒她,起身去了浴室洗澡。
這是他這段時間以來,最為神清氣爽的時候。
眼角眉梢都是舒展的笑意。
洗完澡,季予南一邊擦拭濕發,一邊朝著床邊走去。
傾身,在時笙的唇角吻了一下。
觸到她的肌膚,才感覺女人的體溫燙的不正常,麵色一凜,伸手將她從被子裏撈出來,靠在自己懷裏,“時笙。”
一觸到涼風,時笙就冷的發抖。
她想拉被子,但全身沒有力氣,連指尖都懶得動。
勉力睜開,就看到季予南一張放大的俊臉。
一雙眸子,漆黑深邃,滿含擔憂。
時笙皺眉,不耐煩的伸手推他:“好冷,我要睡覺,你別抱著我。”
“你在發燒,起來,我帶你去醫院。”
“不去。”
時笙縮著身子,將腦袋整個埋進了被子裏,冷的直發抖。
季予南將她放在床上,替她掖好被角,起身去拿時笙買的藥。
很齊全。
感冒藥、退燒貼、止咳糖漿都有。
季予南按照說明兌好藥,將水晾溫,走到床邊將時笙扶起來,“吃藥。”
時笙不耐煩,她現在真的難受到了極點,“你好煩啊。”
“乖,吃了藥再睡,恩?”
季予南溫聲的哄著她,見時笙不理,側頭將兌好的藥含進嘴裏,貼著她因為發燒而幹裂起皮的唇瓣,輕輕的蹭了蹭。
“不……”
她一啟唇,一股溫熱的液體湧入她的嘴裏,帶著濃鬱苦澀的藥味。
時笙條件反射的想吐,被季予南堵了回去。
時笙被他吻的喘不過氣,嘴裏又全是苦澀的藥味,皺著眉,張嘴就在他的唇上重重的咬了一下。
‘噝’。
季予南抽了一口涼氣,鬆開她的唇,與她額頭相抵,看著她,“對不起。”
時笙煩死他了。
困意正濃的時候有個人在耳邊喋喋不休的說話,換了是誰也會想要發脾氣。
她伸手推了下季予南的臉,掙紮著想從他的懷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