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哭訴,如果要求救,她要用什麼樣的立場呢?
前妻嗎?還是同居的情婦?
她默默的推開他,然後她聽見自己用冷靜的聲音質問男人,道:“你憑什麼說是我的老公?我們已經離婚了。”
他咬著她的耳朵,性感低沉,又詭譎的冷笑,就在她的耳邊響起:“隻不過是法律層麵上的關係而已,隻要我想,沒有什麼是解決不了的,這個你應該很清楚。”
明珠咬緊了唇瓣,是的,她很清楚。這個男人的手段狠厲,明的暗的,陰的陽的他用的得心應手。
特別是,他本來還是個沒什麼底線的男人,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明珠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道:“所以你是不是吃定我了?因為,我拿你根本沒辦法。”
“別露出這種表情。隻要你和我在一起,成為我的東西,我會好好疼你,嗯?我們之間,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那麼多個日日夜夜,你難道就一點都不記得我的好?”
她輕輕的歎了口氣,當然,他在物質上對她從來不吝嗇,可是,將仇恨發泄在她的身上,也從不手軟。
忽然,男人一雙健碩的手臂不由分說的將她攔進了懷裏:“你忽然問我這些,是不是又妄想著,想要開我?趁早打消念頭,我們之間什麼時候結束,我說了算。”
她沉默了一會兒,冷不丁的問了一句:“你敢娶我嗎?”
她的背脊緊緊的靠著男人的胸膛,很明顯的感受到了男人的身軀驀地一僵。
明珠看不到此刻男人的臉上是什麼表情,但是,她聽到了他的聲音,有些嘶啞和顫抖。
“你要我娶你?”
“嗯,我要婚禮,隆重的婚禮,所有的人都要請過來。如果你做不到……或者,為了爭奪家產,你還有什麼別的打算的,還要繼續跟很多女人逢場作戲的話,你就不要在來招惹我了。我……絕不苟且。”
明珠在心底暗暗的做了這一番決定,是的,絕不苟且,人就該堂堂正正的活著。
柔韌的唇瓣,在她的額前,烙下了一吻:“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
她的心頭莫名的悸動,本來以為男人會推辭,沒想到他這麼爽快的就答應了:“這也是你期望的嗎?”
他的聲音蠱惑的在她耳邊低低沉沉的響起:“當然,我和你離婚,隻是為了把離婚證碰到權崇晟的麵前,讓他不要為難你。我之前不是和你約定,要按住我們離婚的消息不公布出來,期限是一年。其實,我就是想在一年之內解決掉權氏的麻煩。可是我沒曾想到,還是有人想要你的命。?是這樣的話,還是將你綁在我的身邊,這樣更安全一些……”
明珠忽然好困,漸漸的就聽不清這個男人在說什麼了。
也許是因為鎮定劑的藥效上來了。
她雖然聽不清他在她的耳邊具體說些什麼,但是她基本能聽明白男人的意思,祈墨琛願意和她結婚,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確定了這一點之後,她緊緊的攥著他的手:“帶我回家,我不要在這裏……剛剛有個變態進來,想……想……我……”
明珠腦袋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拿著包紮傷藥的托盤護士進推開了門,卻被一直守在病房門口的付安一手接過托盤,然後讓護士離開了。
付安向來是最了解總裁的想法,他平時寶貝著夫人寶貝的不行,別說男醫護不能近身,就是女醫護都是不讓輕易碰的。
隻要是關於總裁夫人的事情,總裁向來都喜歡‘親力親為’。
“祈總,包紮傷藥在這裏。”
祈墨琛一邊包紮著明珠的手臂,臉色冷得讓人心生恐懼,不敢多看一眼:“從現在開始,通知所有保護夫人的保鏢,不用暗中行事,就算招搖也沒關係,要寸步不離的保護夫人。”
“是。”
男人冷峻鋒利的眸子微微眯起,寒聲道:“還有,給你十五分鍾,找到權文 在什麼地方。”
付安微微的頷首:“是。找到之後,我就通知您。”
祈墨琛陰森的冷笑:“不必。找到之後直接讓人把他打一頓,然後扔進海裏。”
“咳咳,祈總,這樣會出人命的,權家那幾位老輩,絕對不會置之不理。”
如夜一般冰冷的黑眸,眯起了一個嗜血的弧度:“這種程度他是死不了的。如果,他這樣就死了,那也正好……也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