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澤也是很惱火:“我怎麼沒去追,我為了她都不屑於與雲空這樣的人為伍了,可她還是連看我一眼都不肯,你說我應該怎麼辦?”
玲瓏這下不樂意了:“你們當著我的麵,情情愛愛的,合適嗎?”
“怎麼不合適了,這些你也應該聽一聽,免得你這麼笨,將來萬一被人騙了。”
琉璃打趣她。
玲瓏哼了一聲,一臉不屑的樣子:“你才笨呢,我這麼冰雪聰明,怎麼會被人騙?”
頓時氣氛就緩和了很多。
“不管什麼事情,做的時候盡力去做了,反正我是覺得就算沒結果也沒什麼所謂,而且可能是你還沒找到對的方法呢,急什麼?”
白明澤沒說話。
她琉璃雖然嫁了一次人了,但是對情愛一事,不過也同他一樣,向來還是懵懂,讓她這樣教訓著他,總是覺得怪怪的。
不過他覺得她說的這些話,道理倒是沒錯的。
“行了,不說了。我要去收拾東西了,可能以後都再也出不來了,要收拾的東西其實也不少的。說不定一會兒馬車來的時候,還收拾不完呢。”
琉璃看著他們兩個:“你們照顧好自己就行,不用擔心我,我比你們想象的要能扛得住事情。”
孩子們在說著孩子們自己的事情和擔心。
大人們也有大人們的憂愁。
“其實她這樣也挺好的,可能是因為我跟你對她抱的期望不同吧,我總是希望她這樣更有煙火氣一點。”
這是沈懷音說的。
“不管想法同不同,我也是不願意她嫁給謝寧的。”
白元貞看著自己的妻子:“不管我再怎麼告訴自己她這樣做比她不這樣做要好多少,也總是讓自己狠不下來心來非逼著她嫁給謝寧,畢竟是自己養大的女兒。”
“謝寧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如今你我可是最清楚不過了。琉璃不是他的對手,至少現在不是。這麼把她送進去,總有些羊入虎口的感覺。”
“我倒是沒有想這麼多,隻是聰明的女孩子總是容易過的辛苦一些。她以後肯定有的苦的,所以我覺得現在能不必的話,就不必了。”
“能為她做一些什麼,也都盡力做了,畢竟誰知道以後她再受苦的時候,我們還在不在了。”
“不過到了那個時候,她至少還能自己照顧自己,玲瓏和明澤他們兩個,那可就難說了。”
“那就不是我們能決定的事情了。雖然確實都是我們的骨中骨,血中血,但是路,終究還是要他們自己走的。”
一陣風吹過,沈懷音的絹花被吹落在地。
他們站的,是白府的最高點,淩風台。
沈懷音最喜登高望遠,所以一向簡樸的白元貞,特意在修建白府的時候,為她修建了一座名叫淩風台的高台。
僅次於皇宮裏的銅雀台。
雖然俯瞰整個建安城的全景倒不至於,但是看盡整個朱雀大街,還是沒有問題的。
高處不勝寒。
這又是初春,所以直到沈懷音的絹花掉落了,兩個人才意識到,其實站在這裏,確實是風有點大了。
白明澤也是很惱火:“我怎麼沒去追,我為了她都不屑於與雲空這樣的人為伍了,可她還是連看我一眼都不肯,你說我應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