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琉璃講的這件事情,確實是觸動了謝臻,他怎麼會不知道誰通敵叛國,白元貞都不會通敵叛國。
他的抱負,便是以大周天下為己任,但是這是他的大周,他的天下,他白元貞怎麼能為己任呢?
所以琉璃說完這句話之後,謝臻沒有再說話。
他在猶豫。
琉璃也知道他在猶豫,做決定的人是他,他自己不動搖,她說什麼也都沒有用,所以他不說,她也就不再說。
但是這殿裏邊,還有另外一個人,既然都沒人說了,那她就說了。
宋莞爾放下手中的荔枝,接過來旁邊宮女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手:“陛下,臣妾覺得,既然這姑娘願意查,陛下就讓她查唄,又不浪費什麼,當然,這些隻是臣妾的一點拙見,至於到底應該怎樣做,那自然還是要看陛下的。”
那自然還是要看陛下的。
這句話忽然就觸動了謝臻。
所以他一揮手:“你願意查,就去查吧,朕看你也挺不容易的,又聰慧,也算是做過朕的兒媳婦,到時候就算查不出來,朕也準你不死。”
“徐明富,去,知會大理寺和刑部那邊一聲,讓他們配合她。”
“是。”
“朕給你七天的時間,七天之後,要是你查不出來什麼,那就不能怪朕了。”
琉璃不知道謝臻為什麼,忽然就這麼好說話了,不僅讓她查案子,甚至還承諾她可以留她一條命。明明一開始,還一副讓她琢磨不透的樣子。
她想用來威脅他的那個承諾,都沒有用得上。
看來齊王和婉貴妃在他心裏的位置,還真是不一般。
不過不管怎樣,他總算是同意了,同意了,就好。走一步算一步,她現在不想管那麼多。
所以琉璃一個頭叩在地上:“謝陛下。”
鳳儀殿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宋莞爾又剝了一顆荔喂到他的嘴裏。
剛才琉璃在的時候,她也是這樣。
她一向是這樣沒羞沒臊旁若無人的。
不過謝臻還就喜歡她這樣沒羞沒臊的勁兒,畢竟趙皇後那樣的,隻適合做妻子。
對男人來說,女人,還是這樣的更好一點。
妻子,不算是女人。
“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朕怎麼聽著,總像是有些深意似的。”
宋莞爾把剛才剝下的果殼放在盤子裏:“臣妾向來都是直來直去的人,哪裏像陛下那樣有那麼多彎彎腸子。”
“不過話說回來,臣妾也在宮裏呆了這麼長時間了,要真說自己還是什麼都不懂,那才真是要讓陛下笑話。”
宋莞爾忽然就認真了起來:“臣妾的確是想要告訴陛下,凡事給自己留一些退路。”
這句話讓謝臻有些不明白了:“哦?這又是什麼意思?”
“臣妾忽然不幹政務,但是有些事情,也還是明白的,陛下對於白元貞,其實是猶豫了很久了吧。”
確實是猶豫了很久,要不是前不久的那件事,他還真的沒辦法說服自己讓自己對他痛下殺手。
畢竟,就算不說白元貞一直讓人舍不得殺他的才華,隻說殺了他的後果,他就沒有信心自己一定承擔的起。
事實上,琉璃講的這件事情,確實是觸動了謝臻,他怎麼會不知道誰通敵叛國,白元貞都不會通敵叛國。
他的抱負,便是以大周天下為己任,但是這是他的大周,他的天下,他白元貞怎麼能為己任呢?
所以琉璃說完這句話之後,謝臻沒有再說話。
他在猶豫。
琉璃也知道他在猶豫,做決定的人是他,他自己不動搖,她說什麼也都沒有用,所以他不說,她也就不再說。
但是這殿裏邊,還有另外一個人,既然都沒人說了,那她就說了。
宋莞爾放下手中的荔枝,接過來旁邊宮女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手:“陛下,臣妾覺得,既然這姑娘願意查,陛下就讓她查唄,又不浪費什麼,當然,這些隻是臣妾的一點拙見,至於到底應該怎樣做,那自然還是要看陛下的。”
那自然還是要看陛下的。
這句話忽然就觸動了謝臻。
所以他一揮手:“你願意查,就去查吧,朕看你也挺不容易的,又聰慧,也算是做過朕的兒媳婦,到時候就算查不出來,朕也準你不死。”
“徐明富,去,知會大理寺和刑部那邊一聲,讓他們配合她。”
“是。”
“朕給你七天的時間,七天之後,要是你查不出來什麼,那就不能怪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