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咳了兩聲壓抑住:“木槿,你不用拉著她,讓她走,寧王府門口現在就等著四個影衛,元齡親手調教出來的一等一的高手,你一出去,就就地正法,你去。”
寧王對她有恩,但是畢竟不是她的主子,所以木槿很是有些訥訥的笑了,隻是拉著琉璃的那雙手沒有半點放鬆的:“王爺說笑了,我們小姐這就是一時小性子,您可千萬別放在心上。”
“是嗎?”
謝寧似笑非笑的:“我看也就是隻是小性子,但是琉璃,你是不是能使小性子的那種人,我想你比我清楚。”
一瞬間整個屋子都安靜了幾分。
連木槿輕輕拍著琉璃背的聲音和琉璃咳嗽的聲音都像是凝滯了。
隻有謝寧一個人若無其事的拍著身上早已幹涸了的茶漬:“既然不想看見本王,那本王就先走了,反正以後啊,有的是見的機會,不著急。”
謝寧搖動著輪椅走到琉璃麵前,修長的手指輕輕的點了點她的額頭,帶著些寵溺的嗔怪:“你呀,以後別總是這麼使小性子,你看本王今天剛上身的新衣服,都被你弄髒了。畢竟也是馬上就要做王妃的人了,以後留意些。”
“燕天青,這寧王府馬上就要有女主人了,你怎麼看?”
謝寧撥弄著花盆裏的曼陀羅。
這是他外公特意從西域給他帶來的,因為聽說他喜歡花。
也真是有心了。
雖然寓意可能並不怎麼好。
曼陀羅,無間的愛和複仇。
雖然不怎麼好,但是挺符合他的。
不過這花也真是嬌貴,這他才幾天沒親自照料著,這根已經有些爛了。
謝寧皺起了眉頭:“這盆花是誰在照料著的?”
燕天青一愣,有些不知道是該先回答第一個還是第二個。
“是新來的那個花匠。”
“拖出去,杖斃了,然後讓新來的那個暗衛親手剁碎了給這盆花做養料,讓他親自給這盆花撒上。。”
“是。”
“走吧。”
謝寧隨意的把手中的小鏟子往花盆裏一扔,折斷了他剛才還為之殺人的那盆珍貴的花。
燕天青走過來推起輪椅。
“本王剛才問你的那個問題天青你還沒回答呢,你覺得琉璃做本王的王妃怎樣?”
燕天青停了下來,然後撲通一聲單膝就跪在地上了:“殿下,屬下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燕天青低著頭沒看謝寧,謝寧也沒有低頭看他,他看著天上的燕歸巢,覺得它們真自在呀。
“你若真的不知當講不當講,你便不會說這句話了。”
燕天青頓時語塞。
“不過你向來是一個話少的,這次難得的有話說,本王總不能不讓你說,而且你同別人總是不同的。”
一句“你總是同別人不同的”,說的燕天青的眼神瞬間柔軟。
“殿下喜歡一個女人可以,但是殿下您要圖的是大事,總不能因為一個女人,就失了心智,殿下您自己想想,您為她做了多少荒唐事,您的這雙腿已經這個樣子了,還又因為她又在禦書房前跪了一夜,別的不說,殿下難道真的為了她要先舍了自己這雙腿嗎?”
他輕輕咳了兩聲壓抑住:“木槿,你不用拉著她,讓她走,寧王府門口現在就等著四個影衛,元齡親手調教出來的一等一的高手,你一出去,就就地正法,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