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為了她,木青陽居然讓八大護法全都來了。
謝臻忽然心裏多了些感慨。
“我又不是一點武功也不懂,所以我想要從這裏,那簡直不過是在輕而易舉的事情。”
沈懷音逼視著謝臻的眼睛:“我出去之後,你就更是徹底管不著我了,你說,我是先去匈奴找雲桑,在漠北草原生活這麼多年,也不知道她還記不記得她是大周的公主了,也不知道還記不記得當初是誰殺了她的母妃和哥哥弟弟了,或者我也可以先去西域,雖然謝平川實在是一個無情人,但是他也畢竟就清言這麼一個女兒,他還巴不得找一個機會往大周裏邊滲,當年遊曆天下,嶺南我也如果,苗羌的當年的首領,我都見過,隻是不知道他們現在還健在否……”
“謝臻,”沈懷音看著謝臻那一張越來越蒼白的臉笑,笑的一點溫度都沒有:“我也就隻是說萬一,你好歹也是做了這麼多年的皇帝的,你至於嗎?”
“雖然我這些年不理世事,但是大周的將領,我也是認得一些的,比如……”
“我答應你。”
“朕昨夜得夢三清,責朕為政太過嚴苛,朕痛思己過,決意大赦天下。罪臣白元貞雖通敵叛國,罪大惡極,但其親朋,並未涉及通敵之事,故特免白元貞族滅之罪,改判白元貞秋後斬首,其妻女沒入教坊,子侄發配邊疆,族中為官者貶為庶民。你看這樣如何?”
他看著沈懷音:“大周也有大周的律法。我若是做的太過於明顯,恐怕也難以服眾。”
沈懷音點點頭,咧開嘴像個小女孩一樣天真的笑了:“不錯。”
傳奇是不應該這樣天真的,所以在大家的印象中沈懷音這樣的傳奇就肯定是人淡如菊超脫於物外的仙人一樣的性子。
但其實謝臻很清楚,她哪裏會人淡如菊,哪裏會仙人一樣,雖然她確實是對人對事都淡的渾然不在意,但是本質上來說,她隻不過就一直是個天真無情又狡黠的小女孩。
“受些苦也好,他們倆,我和元貞就是太慣著他們,自己也總是知道這麼做並不是很對的,但其實總是自己為人父母了,尤其是自己吃過苦的,總是不由得想要慣著孩子一些,都忘了自己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是沒辦法一直護著他們的,吃著苦也好,我們不在了,他們肯定是要吃不少苦的。”
“隻不過便宜了沈府的那些人,居然我最終還是死到了他們前麵。”
謝臻看著她:“我答應你了,但是你……”
他沒說下去。
但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沒說下去。
沈懷音抬頭瞥他一眼:“放心,我對你的天下沒興趣,過去那麼多年都沒興趣,不至於現在快要死了忽然有興趣了。”
“至於我,你不用擔心,我會死的,元貞你也不用秋後了,省的你總是覺得夜長夢多的,一會兒回宮去了,兩杯鳩酒,白元貞畏罪自殺,其夫殉情,這樁事情也就完了。”
就為了她,木青陽居然讓八大護法全都來了。
謝臻忽然心裏多了些感慨。
“我又不是一點武功也不懂,所以我想要從這裏,那簡直不過是在輕而易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