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寧王府門口有人找你。”
當時琉璃正心煩著呢。
因為她信不過謝寧。
雖然確實是商量好了,但是她總覺得她沒辦法相信他,她怕他是假意給她許諾,隻不過為了看一看她的笑話。
所以她把頭往床裏邊一轉:“不見!就說我身體抱恙。”
木槿亦步亦趨的傳出去:“我們小姐正病的厲害著呢,不見客。”
那個小侍女有些為難的退出去了,一會兒,又踏著小碎步回來了:“白小姐,她說她非見不可,如果白小姐不出去,她就闖進來。”
琉璃頓時就煩了,也顧不得想到底是怎樣的人,可以直接闖進寧王府裏來。
“木槿,你出去看看,到底是誰,竟然敢這樣囂張!”
木槿低著頭出去了。
片刻,也像那個小侍女一樣低著頭回來了:“小姐,是清霜側妃。”
“趙清霜?”
琉璃有些詫異,她來做什麼?
但依舊是偏著頭:“趙清霜怎麼了,趙清霜也不見,木槿你沒跟她說我病著呢?”
木槿抬起頭,有些小心翼翼的:“小姐,奴婢說了,但是清霜側妃說,她有要緊的事情要同小姐說,還說……”
木槿猶豫了一下:“隻要小姐不是快要病死了下不了床了,就最好下來見她,要不然到時候後悔了,別怪她沒提醒小姐。”
寧王府後小巷裏的聚源茶莊。
琉璃的臉上微微帶著些不耐煩,她淪落到如今的境遇,她可是功不可沒的,她又不是不記仇的人,如今想要她給她一個好臉色,確實是有些難。
不過兩年不見,她也確實看得出來,趙清霜實在是憔悴了很多,以前豐潤的臉頰現在深深的凹陷了進去,臉上上好的胭脂膏子也遮掩不住眼角眉稍的疲憊。
作為謝寧的同謀,雖然別人不知道,但謝宣心裏是明了的。
所以雖然她是郡主,謝宣表麵上不會怎麼著,但實際上,她的日子應該也是不好過。
大多數時候冷暴力比暴力更容易讓人心生難受。
趙清霜確實是很憔悴,她自己心裏很清楚,不僅是外在的憔悴,是真的整個心裏都是憔悴的。
宣哥哥已經兩年都沒有踏進過她的永琇閣了。
自從白琉璃出了事。
當時從宮裏回來,宣哥哥便對她大發雷霆。
從小到大,她從來沒見過宣哥哥生這樣的氣的。
當時是他最後一次進永琇閣,進去便一揮袖子拂掉了她梳妝台她最喜歡的那個汝窯天青瓷的花瓶。
“趙清霜,你真當你是個陛下親封的郡主本宮就沒辦法你了嗎?你再怎麼為所欲為本宮就不敢休了你了嗎?”
趙清霜咬著嘴唇站在原地沒說話。
這件衣服恰如其分的袖子寬大,所以也看不見她袖子遮掩下的手其實抖得厲害。
“善妒,這是罪一,又因為善妒,居然連是非親疏都不顧了,勾結外人來陷害自己的夫君,這是罪二……”
“我沒有想要陷害你!”
趙清霜依舊緊咬著下唇,從牙縫中擠出來幾個字。
“白小姐,寧王府門口有人找你。”
當時琉璃正心煩著呢。
因為她信不過謝寧。
雖然確實是商量好了,但是她總覺得她沒辦法相信他,她怕他是假意給她許諾,隻不過為了看一看她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