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問題。”
琉璃盡量想要平靜的，但聲音裏，還是很難免的帶了些懊惱：“我對有些地方的認知出現了錯誤，所以你必須還要幫你穩定住元齡的情緒，在你死……”
“打住。”
鸞姬皺起了眉頭：“當著小孩子的麵，說這些生啊死啊的做什麼？”
琉璃回過頭看思源，她依舊在啃著手指，衝她眨巴著眼睛，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
琉璃忽然就有些想笑：“你聽得懂我們說什麼嗎？”
思源搖搖頭：“聽不懂。”
琉璃揉揉她的頭發：“我也覺得你聽不懂。你不是想見你的漂亮姐姐嗎，這個就是啊，你去她身旁讓她好好瞧瞧你是不是又長高了。”
思源看著鸞姬蓬頭垢麵的，有些怕的樣子，拽著琉璃的袖子遲遲不肯鬆手。
鸞姬笑了，有些心酸，但是這心酸也很快便隱去了。
從地上拽起來一根稻草，十指翻飛，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便是一個栩栩如生的小狗。
“姐姐不認得了，這個總應該認得吧？”
思源眼中果然瞬間便湧出了無限的驚喜：“認得，認得！”
琉璃又摸摸她的頭：“那這下肯過去了吧？”
這樣小的年紀，居然也會有些不好意思，琉璃覺得十分納罕的看著思源從她懷中跳出來往鸞姬那邊走過去。
“你可能是因為自己受盡了苦，所以就想多疼著她一些，什麼事情都不讓她做，也什麼事情都不讓她懂，就像我娘對玲瓏和我哥一樣。”
琉璃看著鸞姬隔著柵欄摸著思源的臉，無限慈愛的樣子。
“但是我不這麼認為，我覺得小孩子，尤其是像思源這種從小便注定了一生都會坎坷的小孩子，有些事情，早些讓他們懂，比晚些要好得多。”
所以她方才同徐明富說的那些，也沒有刻意的避著她。
鸞姬有些自嘲的笑了：“對於孩子，雖然有些事情你很清楚應該怎樣做，可是真的讓你這樣對她做了，你卻是做不出來的，你還沒有為人母，你不明白。不過以後就是你在養著她了，到時候怎樣教導她，那就是你說了算了，就算是我想要管，也管不著的。”
思源在拿著那個稻草編的小狗玩，全然不在意她們倆一直在說的，其實是關於她的話題。
但其實琉璃不明白，就是一隻稻草編的小狗而已，不知道到底有什麼特殊之處，這樣讓她入迷。
“不說她了。”
鸞姬無限留戀的目光從思源身上收回來：“你方才同我說要我做什麼，說吧，看在你讓我臨死前還見了源兒一年的份上，隻要我能做到的，我都答應你，而且不用你威脅。”
琉璃把事情簡略的同鸞姬說了。
果不其然，鸞姬還沒有聽完，臉上就又是一個有些嘲諷的笑意。
琉璃有點不高興，雖然她在來之前就早已經做好了會被她嘲笑的準備，她知道自己這件事做的確實是有些得瑟有些蠢。
但是她真的嘲笑了，她已經是不高興的。
“是我的問題。”
琉璃盡量想要平靜的，但聲音裏，還是很難免的帶了些懊惱：“我對有些地方的認知出現了錯誤，所以你必須還要幫你穩定住元齡的情緒，在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