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正如她所料,
隻要是正常人,在突然進入這種黑暗中都會有短時間的不適應的,眼睛不適應這樣的黑暗,甚至身體,都會連帶著產生不舒服的反應。
玲瓏掂量了一下自己手中剛從自己裙子上撕下來的布條,跳起來,勾住了那個人的脖子。
很好,一切都很完美,很順利,但是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情的玲瓏,顯然是不知道如同她小拇指那樣粗的一個布條,是完全承受不起一個人生命的重量的。
所以就在玲瓏以為他馬上要勒死那個人的時候,,她手中的布條,斷了。
用盡了全身力氣的玲瓏忽然失去了著力的點,她猝不及防,一屁股便坐在了山洞裏潮濕的地上。
而差點沒她勒死的那個人,在捂著他的脖子用力的咳。
那一摔摔的很實在,所以確實也把玲瓏摔的有些懵,懵到他咳的時候她都沒有想起來逃跑。
而當玲瓏想起來逃跑的時候,他已經止住了咳,吹響了屬於他們的哨音,並且,握住了手中的刀。
他沒有猶豫,任何人對於一個剛才想要殺自己的人,都是不會猶豫的。
他的刀向坐在地上的玲瓏的頭頂劈了下來,就算是不會用刀的人,這樣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劈下來的刀,它的速度也不是還沒有完全回過神的玲瓏可以抵擋的。
她隻來的及閉上了眼睛。
想她白玲瓏,當年在建安城中大大小小也算是個人物,且那麼多大風大浪都過去了,依舊活的很逍遙自在,可是如今,就因為一時的賭氣,就要死在一個絲毫沒有名的土匪的刀下了。
其實是很有點不甘心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中不甘的情緒實在太過於濃烈了,玲瓏竟然沒感受到刀劈開她頭骨在她想象中應該會很疼的劇痛。
甚至於什麼感覺都沒有。
沒有到她等了一會兒,居然還能睜開眼睛。
“玲瓏施主。”
智遠和尚一隻手笑著向她行了一個禮:“貧僧這次來的,好像很是時候。”
因為他另一隻手,正用食指和中指夾著她以為會砍在她頭上的那把刀。
輕鬆的像是他手中的簡直就不是一把刀。
“你怎麼在這裏?”
玲瓏很驚奇的問,雖然她下一秒,便意識到了這個時候,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智遠和尚的兩根手指稍微一用力,那把刀便在他的手指處斷了,隨即他一掌推出去,那個人便也像那把刀一樣,軟綿綿的便倒了,他微微彎腰向倒下的那個人行個禮:“施主,多有得罪了。”
然後回身向玲瓏也行禮,依舊是笑著的,像是方才的那個人,根本不是他打倒的一樣。
玲瓏不懂武,但現在也朦朦朧朧的明白了,能讓蘇慕言為之費了那麼多心神的人,武功怎麼可能會弱,雖然她一直因為智遠和尚那張和氣的臉而全然忽視了這件事情。
“玲瓏施主,我想你也知道,這個時候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且先隨我來。”
事實正如她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