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覺得玲瓏怎樣？”
琉璃忽然轉換了話題。
“怎樣？”蘇慕言稍微的愣了一下，然後笑了起來“她依舊是我十年前見她的時候的那個樣子，她還是個小孩子。”
“我也是這麼覺得，我也喜歡她永遠長不大，”琉璃忽然轉頭望向他“可是玲瓏這個孩子，也已經會喜歡人了。”
“是嗎？誰？”
蘇慕言明顯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的樣子：“那我可得替她好好把把關，她那個不怎麼靠譜的樣子。”
“如果是師父你呢？”
“我？”
蘇慕言愣了一下，然後朗聲大笑：“琉璃你在說什麼笑話，不管她平日裏再怎麼沒大沒小的，我好歹也是她世叔。”
“感情這種事情，同身份是沒有關係的，身份也並不能有什麼妨礙，尤其是玲瓏她這種的，她並不想那麼多。”
很奇怪，他其實明明也是琉璃年少是的所有幻想，也是她曾經想要一身紅衣嫁的那個人，但是現在說起來玲瓏同他的事情來，無論是當時從玲瓏那裏猜出來，還是現在來替玲瓏試探他的態度，琉璃心中，竟然是一點觸動都沒有的。
看來喜歡一個人，不喜歡一個人，都是這樣簡單的事情。
那她不喜歡謝寧，應該其實也是一件很輕易的事吧，隻要她願意。
“我有喜歡的人。”
良久，蘇慕言才又開口，但是他已經不肯看琉璃的眼睛了。
“還是您那個年少時的師姐嗎？”
蘇慕言猛然回頭，眯起了眼睛看著她：“你怎麼知道？誰告訴你的？”
“年少時同師父喝酒，師父喝醉了說的，師父當時以為我已經醉了的，但其實我並沒有。”
“你既然知道了，又何苦來同我說那些呢？”蘇慕言的臉上開始有些苦笑浮現上來“你應該去勸勸玲瓏，不要讓她再想這些不可能的事了。”
“師父，有些話其實不應當我講，但是我不僅是您的徒兒，我還是玲瓏的姐姐，所以有些事情，我還是要說的，恕我直言，師父您當初喜歡您師姐的時候，您多大？七歲，還是十歲？”
“感情這種事不僅同身份無關，也同年齡無關，琉璃你一向聰明，我想這些事情，不用我說，你也是明白的。”
“我也覺得我算是比較明白的，”琉璃也不客氣“也更清楚當局者迷這個道理，所以我才來問師父這些問題，那您這些年，又同多少女人溝通過？”
“一個都沒有，我心裏隻有師姐一個人，她們都不在我的眼裏。”
“您看，師父，這就是您的問題，您不喜歡別人，隻是您告訴您自己，您不喜歡別人。其實真的同一個不錯的女孩兒相處久了，您未必不會動心，人總是容易把自己想象的癡情些，您想想玲瓏，她出事了您不會心疼嗎？她要嫁人了，您心裏就不會有半點的觸動嗎？”
蘇慕言想起龍虎寨的那件事。
倘若當初出事的是琉璃，他未必會非要那麼多人勸著，還非要屠了整個寨子不可。
所以，他其實也有些糊塗了。
“師父覺得玲瓏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