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真不走？”謝宜看著她，這樣的生死相許，卻讓他的眼中盡是苦澀的意味：“隻是夫妻一場，你不必如此的，我知道你心裏沒有……”
“臣妾隻知道臣妾是殿下的妻子，旁的，都是頂次要的事情，也都是過去了的事情了。”雲水玥打斷了他的話，眼中是難得的果敢堅毅。
她或許是想清楚了，或許是沒有。倘若清楚了，當初她看到他同謝宣一道對付謝寧便知道他錯了，可是身為妻子，為什麼不提醒呢，倘若沒有，又為何，心中隻有想要同他一起赴死的念頭呢。
她隻是不想活了，就隻是不想活了而已，不想這麼心裏有一個人，身邊還有一個人的活著，不想就算自己已經決意同他赴死了，可眼睛望向虛空處，卻依稀還有那個少年的身影。
但是她又覺得是她欠他的，雖然肯定他覺得是他欠她。
理不清楚。
所以還是去死吧，死了就不用想這些了，不用表麵寧靜淡然無欲無求的在心裏糾結這些了。
“何況，倘若是別人，殿下還有可能護我周全，但是是謝寧，所以殿下絕無可能，殿下還是不用費這些心了。”
謝宜沉默了。
他恍然間想起來謝寧同他說的那個故事中，雲水瑤是她的姐姐。
然後，忽然開口：“你既然早就知道我做的這所有都是錯的，為什麼不肯點醒我？”
說完了忽然又發現這言語好像太過於嚴厲了，趕緊又笑了，很討好的那種：“我是說，別人說什麼我不肯聽，你說的，我肯定是會聽的。”
或許我就是很早之前就想要同你一起死了。
雲水玥在心中這樣想著，但是她沒有說，都要死了，她卻還是沒辦法讓自己對他完全坦誠。
“那可未必，”她溫柔的笑著“殿下現在是這麼覺得的，可臣妾覺得，殿下的性子，臣妾是最清楚的，甚至比母妃還要清楚，不管是誰的勸，殿下是一定聽不進去的。”
“好像也是，”謝宜也笑起來，像是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想清楚想明白了一樣“玥兒，我再問你最後一邊，你果真要同我一起去死嗎？”
“果真。”
“好了，”謝宜這個時候終於肯望向一直跪在地上的那個侍衛“你可以不用死了，也可以去回你的主子了，隻是走之前，還煩請你幫本王點一把火，本王怕本王的那些屬下，不肯自己去赴死，你也明白，人之常情，但是本王想要同王妃說說話，所以也懶得自己去，不知你可否，願意幫這個忙？”
“自然是願意的，”那個侍衛其實很想發抖，但是他現在已經不是他了，他現在代表的是寧王，所以他不能抖，他覺得隻要抖了，寧王一定會知道的。他覺得寧王殿下有天眼，他可以看見所有的事情，他覺得他無所不能。
卻不是神的那種無所不能。
“你現在進齊王府裏邊，告訴齊王，本王要他自殺，方法他可以自己選，但最好的是自焚，這樣幹淨一些。”
“你果真不走？”謝宜看著她，這樣的生死相許，卻讓他的眼中盡是苦澀的意味：“隻是夫妻一場，你不必如此的，我知道你心裏沒有……”
“臣妾隻知道臣妾是殿下的妻子，旁的，都是頂次要的事情，也都是過去了的事情了。”雲水玥打斷了他的話，眼中是難得的果敢堅毅。
她或許是想清楚了，或許是沒有。倘若清楚了，當初她看到他同謝宣一道對付謝寧便知道他錯了，可是身為妻子，為什麼不提醒呢，倘若沒有，又為何，心中隻有想要同他一起赴死的念頭呢。
她隻是不想活了，就隻是不想活了而已，不想這麼心裏有一個人，身邊還有一個人的活著，不想就算自己已經決意同他赴死了，可眼睛望向虛空處，卻依稀還有那個少年的身影。
但是她又覺得是她欠他的，雖然肯定他覺得是他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