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景見她目露凶光,急忙向我這裏挪動幾步。我微微一笑,放下筷子沉重的問著,“妹妹可是累了?過來吃飯吧。”微微一笑甚是誠懇。
聽到我的話語她如釋重負般,稍稍鬆了口氣,身子稍一前傾,不料傳來兩聲清脆的碗落在地上聲音,沈冰有些羞澀的看著我,忸怩不安的樣子真是讓人心疼,很難讓人想到她會是昨夜推我落水,害我險些丟了性命的人。
此時,我也不會給她好臉,身邊的繪景認為有些不妥,打算前去將碎片一一撿拾,我連忙攔住,放開了聲音,“由著她去,果然是四肢不協五穀不分,這種小事還勞煩丫鬟動手?”
沈冰聞言一怒,跺了下腳準備離開,我又道,“你若離開,我便告訴爹爹,落水之事是你所謂,橫豎都是一條人命,橫豎也都是姨娘對不起我在先。”
“你究竟想怎麼樣?娘親被你算計的關了禁足,我又被你叫來接受你的調教,你究竟要如何才能滿意?”她有些懊惱的看著我。
我抬手輕撫了下耳邊發簪,“我不想怎麼樣,隻是想讓你明白一點,你是庶女又怎樣?我才是嫡女。你的娘親不過是爹爹的小妾,而你不過就是一個屈指末流的小小庶女。姨娘被我關了禁足,那是她咎由自取,若非她當日害死了我娘,我又何苦如此為難你!人命是要來還的。”轉身加了一口青菜放在盤中,舉筷不定,“你回去吧。今天不練了,明日繼續。”
見她轉身離開,我連忙叫住她,“沈冰,把瓷片撿拾出去,否則日後我保證讓你度日如年!”麵不改色心不跳冷聲命令道。
她還算識趣,並沒多言,低下頭含著淚撿拾著。
午夜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睡不著,繪景在邊上咿咿呀呀的比劃著哄我開心,我卻努力扯出一個笑容沉默不語,隻是低頭想著事情,吩咐了她下去休息之後,我便打算安眠度過漫漫長夜。
一陣陰風吹來,撩起了我床榻上的幔帳,伴隨著那縷清新怡人的薄荷清香,我猛然從床榻坐起,卻不想和之前一樣動彈不得,呼救不得,我慌了神,聯想到昨夜說過的今日我便鬼壓床,不是他做的好事還能是誰?
“娘子,今日圓房可好?”一雙冰冷的手隨著聲音攀上了我的身子,我整個人仿佛至若冰窖一樣,從頭涼到尾。
我咽了下唾沫,咬著舌尖,時刻保持著自己的清醒,許是察覺我的惶恐,他稍稍鬆了下精神,這時我才得以開口說話,“陳雨麒!你趕緊離開我的身體,我……害怕。”
“害怕?有何可怕之處?我乃陳門武將,必然會保全你一生一世,何來害怕之說?”他在我身邊幻化了人性,挑起我的秀發在鼻尖輕輕的嗅著,低聲說道。
“我……,我還想保留幾年處女之身。”感到身上那股壓抑的感覺消失不見,連忙拽著被子撤離出去老遠,見他躺在床上極為妖嬈一笑,真的是百媚生妖啊。
他淺笑不語,良久消失在我的秀床上,我才緩緩舒了一口氣,“有夫如此,鬼差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