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清冷如醉,我慵懶的依靠在貴妃椅上,送走了沈冰,整個人倒顯得有些疲乏,枕在貴妃椅上,顯得有些困倦,即將入眠之際,身後一陣陰風吹氣,伴隨著沁人心脾的薄荷香,那一縷獨有的香氣為我驅走夏日暑氣,令我多了一份心安。
我便知道他來了,待到陳雨麒在我麵前匆忙現了原型,緊張的盤問著,我不由得蹙眉,“什、什麼屍氣?”
見我半夢半醒中,陳雨麒飄到身後,許是意識到自己太過唐突,從後麵輕輕地摟過我的腰,而後微微用力將我抱到床上,虛無縹緲的鼻尖輕輕觸碰著我的下顎。
“近來可有人找你麻煩麼?”磁性而綿長聲音傳入我的耳畔,充滿著不容置疑的霸道與獨有的溫柔。
陳雨麒的鼻息一下一下的吹打在我的肩膀上,隔著一層薄薄的紗衣我仍舊感受得到那股柔和的寒意,他很是有耐心的在一旁等著我的答案,薄雲早已飄過月稍,我得以看清他的臉,雖然隻是如水墨畫一樣,但我仍舊看出問題,“雨麒,你的肉身呢?先前不都風平浪靜的麼?”
話鋒巧妙一轉,環抱在我腰間的人也察覺出了不妥之處,劍眉緊鎖,抽出右手在鼻尖猛地一彈,不顧我險些一汪淚水掉落在枕邊,撓著我腰枝上的癢癢肉,一字一頓地說,“不許顧左右而言他!快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見他有些微怒,一時間還摸不透他脾氣,隻得硬著頭皮將近日來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知了。眼瞧著他麵目逾變寒冷,顯現出猙獰的神色,我便明白壞了,連忙轉了話題,“額,相公,我今日裏閑來無事,研製出一種新茶,相公有沒有興趣品一品?”
身後陰風稍縱即逝,正當我打算喘口氣的時候,前方桌子上一個身著寬衣大袖的男子,生的極是絕美,蔥白般細長的手指劃過杯子,而後巧妙地握在手中,整個過程雖然簡單,但卻十分瀟灑飄逸,仿佛是隕落的仙子一般。
“好看麼?還不過來為為夫我泡一壺?”輕輕嗅著杯中殘茶餘香,幽幽開口說著。
我定了定神,這才發現端坐在座上的人不是陳雨麒還能是誰?此時的他悠揚的氣質,在月色襯托之下,顯得如此優美,比隕落的星辰還有耀眼奪目。
似乎等的不耐煩了,他又追問了一句,“我再問你話。”
冷不防的大咽幾口口水,連忙點了頭,“相公,你過真是天生尤物啊。”
“是麼?此時我不想喝茶了,晚上飲茶睡不著覺,既然娘子稱讚為夫,那為夫便就讓娘子一嚐芳澤可好?”妖冶如曼陀羅花的花瓣般陰柔的淺笑,血紅色的唇色更為張揚。
他大步向我走來,麵上依舊是那副人畜無害般妖嬈多姿的笑顏,笑得如此陰柔,而我就像是砧板上的肥肉,任其宰割。
我淺笑不語,默默的往後退著,隻聽‘碰’的一聲,身子不自然的向後仰,重重的砸向秀床,頓感腰間想斷裂那般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