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也算是每天三次的例行檢查。
可若靳伯真的知道了什麼消息,今天非要仔仔細細,將這裏一寸一寸的地方都檢查一遍,那顧洛北肯定是藏不住的。
“孫少爺房間裏,怎麼會有這個?”靳伯突然指著一樣東西走過去。
靳昕然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竟然是地毯上的顧洛北的白色蕾絲胸衣……
“這個尺寸,怕不是孫少爺您的吧?”
靳伯拿起了一件衣服。
是顧洛北那件米白色的西裝外套。
靳昕然飛快地將那白色胸衣藏到了床底下。
對這個外套,靳昕然采取的是抵死不認的方法。
“在衣櫃裏,不知道是誰的,我昨天才發現,拿出來看了一眼。”
靳伯翻看一眼那衣服上麵的標牌,立刻露出了鄙夷之色,“這不可能是靳家的衣裳。”
既然靳昕然不承認,他也沒有辦法。
放下衣服,靳伯又往別處看了看,便出去了。
靳昕然聽到他鎖上門的聲音,轉回臥室,輕聲道,“出來吧。”
沒有動靜。
“出來吧小東西。”他以為顧洛北沒有聽見,於是又喊一聲。
可仍然沒有絲毫動靜。
“再不出來,我一個人把早餐吃完了。”
靳昕然一邊說著,一邊手動找起來。
床底下沒有,桌子底下沒有,衣櫃裏也沒有……
他以為顧洛北動作迅速,趁著他去開門已經溜到了位於另外一邊的洗手間。
打開門,裏麵哪有人影。
直到他找了所有可供人藏身的地方,還是不見顧洛北的身影。
難不成,顧洛北已經通過洗手間那裏的窗子成功脫身了?
這樣也好,免得等大家都起床了,院子裏人多的時候容易被發現。
靳昕然忍不住有些惆悵,孤身一人坐到餐桌前。
這是這些天以來,他常常重複的動作。
是的,一切又恢複了原來的樣子。
突然,一雙柔軟的手蒙住了他的眼睛,指縫間透出隻屬於一個人的、他所熟悉的香味。
據說,人是聞不到自己的體香的。顧洛北就是聞不到她自己身上的香味。
“怎麼樣?被我騙了吧?”顧洛北輕盈的笑語傳入耳朵。
他捉住她的手,將它們從眼睛上拿下來,半天都舍不得鬆開。
原來,顧洛北就藏在那一堆淩亂的被褥裏麵。
她本來就很瘦,那床又很大,她平躺在床上,在周圍放上一些衣服,再將被子蓋起來,根本就很難發現那裏麵竟然有個人躺著。
她說,“本來打算藏在衣櫃裏,可又擔心來人會打開衣櫃。我覺得很少有人變態到掀人家的被子吧?”
原本屬於一個人的早餐,現在要兩個人吃。
但靳昕然說,這是這段時間以來他吃的最好的一頓早餐了。
手機在這裏都沒有信號,和外界失去聯係的顧洛北很掛心小柔。
她要是找不到姐姐,還不知道要急成什麼樣呢。
“我還是得出去,或者……我在院子裏找個有信號的地方,跟小柔打個電話解釋一下,再回來?”她思考一番後提議。
其實,這也算是每天三次的例行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