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書房門，他看到背對著他的顧洛北抬手擦眼淚的動作。
靳司昀的動作微微一呆，反應過來了。
“洛北，是不是我……”
“沒事，不關你的事……”
顧洛北轉過身來，對靳司昀笑一下，“一個人要是不被人家信任，無論她做什麼都會被懷疑，和你沒有關係。”
“但是……我應該早一點走的。”
“可雲雲不讓你走啊。”顧洛北勉強笑著。
靳司昀沒再說什麼，默默地下了樓。
他的確走不了，顧雲雲根本就不讓他離開。
並且非要讓靳司昀和顧洛北坐在一起，才肯說她想說的事情。
晚上睡前，顧洛北猶豫幾番，還是忍不住給靳昕然發了微信，說，“靳昕然，到現在你還不相信我？”
等了好半天，對方沒有回複。
她知道靳昕然現在還沒有睡。
於是又發了一條，“你要是這樣的話，我們倆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這一條發過去，人家還是沒有回。
顧洛北將手機丟到一邊，去睡覺了。
第二天到了公司，明嫣看到她，立刻就問，“過做那個，你是不是昨天晚上沒睡好啊？臉色看著不太好。”
顧洛北點點頭，“可能是沒睡好吧。”
“是因為睡得太晚了嗎？”明嫣又問。
“的確有點晚。”
“顧總，要是手頭沒事情做的話，千萬不要熬夜，會老得很快的。”她關切地叮囑道。
“嗯，我知道。”顧洛北點點頭。
明嫣有點擔心地看著顧洛北，還想繼續問什麼，終究沒問。
沒想到，她這一天的工作狀態都不好。
到了下午，明嫣勸她回去休息，她拒絕了。
又過了一天，靳昕然到林海公司來，和顧洛北兩個人互相不說話。
靳昕然和她說工作上的事情，她也愛答不理，甚至還總是借故走開。
這一切，明嫣都看在眼裏。
她想要問一下是怎麼回事，又礙於顧洛北畢竟是她的上司，怕打破界限。
這天下午，顧洛北整個人都不太好。看明嫣不忙，辦公室也沒別人，她終於說了，“我現在覺得靳昕然是越來越過分了。”
“怎麼了顧總？”
明嫣本來在整理一些資料，聞言停下手裏的動作，問，“怎麼了顧總？”
於是顧洛北將昨天晚上的事情說了。
明嫣聽完，沉默了幾秒鍾，才說道，“顧總，依我看來，這件事顧總也沒什麼大錯啊。”
“就算是小錯，也夠讓人難受的了。我們倆都相處了這麼長時間了，難道他對我還不信任？”
“顧總，其實董事長對您很信任啊，”明嫣著急地說道，“以前有人傳說你和別人在一起的時候，董事長總是無條件地站在您這邊啊。”
顧洛北輕哼一聲，“你說的這種事情雖然有，但次數實在是有限。從以前到現在，大多數情況下，遇到這種事靳昕然都要喝好幾桶的幹醋。”
“那……那是以前啊，現在不是沒有了嗎？”
聽得出來顧洛北生氣，明嫣的聲音都不由得弱了很多。
推開書房門，他看到背對著他的顧洛北抬手擦眼淚的動作。
靳司昀的動作微微一呆，反應過來了。
“洛北，是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