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來。”林落雪輕聲在男子耳邊說道,隻覺得他身體輕微一顫,隨後僵硬的將她放了下來,由於氏扶著。
“真真,過來。”林落雪因為行動不便,隻能朝真真揮揮手。
可是真真卻膽怯的看著她,眼淚汪汪的搖頭,林落雪這才發現,真真的腰間被拴著一根拇指大的繩子,繩子的另一端通向屋內……
“呂瞎子,你給我出來!”林落雪還沒來得及觀察和詢問,於氏先激動的發起飆來,印象中,這是於氏第一次如此“潑辣”吧。
“誰誰誰、是誰在嚷嚷?欺負我哥是個瞎子是吧?我告訴你們,隻要有我呂老三在,就沒人敢欺負我哥哥!”隨著於氏的聲音落地,屋子裏麵也傳來一個痞痞的聲音,隨即,便見一個穿著黑色粗布衣服,腰間捆著兩根稻草的男子,“嗬,我道是誰呢,原來是這小丫頭片子那不要臉的姐姐和沒用的娘,怎麼?來看看小丫頭怎麼服侍我們哥倆的嗎?”
呂老三的語氣和眼神都十分輕浮,又朝著她們上下打量,於氏先前的那一點強勢也早被羞辱殆盡,紅著臉握著拳頭,哪裏還能說得上話來。
林落雪見呂老三的手中還把玩著繩子另一端,心中一團怒火,二話不說,忍著疼痛上前兩步,便是紮紮實實的兩巴掌扇在他的臉上,“管你呂老三還是老大,今日我妹妹所受的侮辱和折磨,我要你雙倍奉還!”
說她不要臉也好,說她不守婦道也好,可是真真才那麼小,不應該受到這般待遇,不敢想象這兩個畜生兄弟對她做了什麼,隻能先打了發泄一番。
“你!”呂老三捂著嘴,眼看拳頭就要落在林落雪的臉上。
可是,預想的疼痛卻沒有如期而至,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啞巴已經出手,呂老三被啞巴扣著手肘,嘴裏發出豬叫般的慘叫,跪在地上直喊求饒。
“娘,你不用管我,快去看真真。”林落雪這才鬆了一口氣,背靠著大柱子,心情複雜的看著這一幕。
此時此刻,她的心中隻想著怎樣才能和家人擺脫這種被欺負被侮辱的日子!
“我告訴你,你們多少錢買的我妹妹我不管,現在我們要接她回去,至於你們的銀子,去找林生海那個畜生要,要得到要不到,不管我們的事!”離開呂家之前,林落雪丟下一句話,因為不想吃官司,外加真真並沒有怎樣,所以也沒有讓啞巴下手太重,隻不過給一頓教訓而已。
回到山上的木屋,於氏一直安撫著真真,而啞巴則一直陪在林落雪的床前。
“今天的事情,謝謝你。”林落雪真摯的看著他的眼睛,微笑著道謝,要不是這個男人,憑著她們病殘母女,真真鐵定是救不回來的。
啞巴咧嘴一笑,輕輕搖頭,又站起來替她輕柔蓋上被子,指了指她,指了指自己,最終拇指放在一起,意思可能是說本是夫妻,不必言謝!
“放我下來。”林落雪輕聲在男子耳邊說道,隻覺得他身體輕微一顫,隨後僵硬的將她放了下來,由於氏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