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淵本來在接到這封信的時候心中十分欣喜的,自己在夢中都心心念念的人,怎麼能不想念,哪怕是見到她的字跡,都是激動萬分,當時在雲州,要不是擔心她,也不至於那麼強的體質能直接暈過去,但是現在聽到戚蔚如此避重就輕的說法,他的心中就已經又開始惶恐不安。
“直接說重點吧,這些事情,我醒來的時候不是都說了嗎?你就直接說落兒她現在在哪兒?我這都已經醒過來一天了,她還不來見我,她究竟去了哪兒?你們是不是都在騙我?這封信也是你們模仿她的筆跡寫給我的是吧?那我就不看了。”
何淵將信封重重的甩在旁邊的桌子上,對於這倆老狐狸的態度十分不滿。
周良撿起手邊的信封,等到何淵的心情稍微平穩一點,這才緩緩道來,“我們都沒騙你,落雪她真的沒事,隻不過她離開了,而且決定不再回來了,事實上,這信封上的字跡究竟是不是別人模仿,你的心中比誰都清楚不是?總之,事情的前因後果,都在這封信裏,同時,我也希望你不要因為這個事情而意氣用事,希望你能冷靜一點。”
“離開?什麼意思?”何淵疑惑的看著周良,嗤笑一聲,“她離開不回來了,怎麼可能?她跟我是結發夫妻,她……”
何淵覺得,這是他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所以一邊說一邊笑,直到笑到憂傷,笑到悲涼,笑到周良和戚蔚都用擔心和同情的眼神對著他……
“你們這麼看著我什麼意思?怎麼感覺是在可憐我?”這種被可憐,好像就在昭告他的媳婦兒跑了,他是一個可憐的人,為了否定這個意思,何淵隻好自嘲!
“她自己的決定,我也問她為何了,她隻說您看了這封信就什麼都明白了。”戚蔚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表現出的情緒太過於嚴重了,趕緊調整好情緒和表情,以軍人特有的僵硬口氣說道。
何淵沒再二話,直接慢慢的慢慢的很認真的一點一點拆開信封,生怕自己太大力太粗暴將信封和信都撕碎,那樣的話林落雪肯定會認為自己不重視她,會傷心的,而自己愛的女人,他怎麼忍心讓她有半點不開心。
何淵,對不起,我走了,因為軍醫告訴我,你的餘毒無藥可解,這一輩子可能都在床上躺著了,什麼時候醒來看運氣,你見到這封信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或許幾年後,或許幾十年後……
所以,我就做了這麼一個決定,那就是我並沒有幾個幾十年去等你,我需要一個有權有勢的人為我撐腰,我還要生活,我的妹妹也需要生活,我不想再過那種低人一等每天任人嘲笑的生活,所以我回京,進宮了,也希望你能理解我,支持我,祝福我,同樣,我也祝福你!
落款是愛你的落雪!
短短的一封信,像是什麼都沒有講,又好像把什麼都解釋的非常透徹,就連人心都分析的那麼的現實和通透,一時間讓何淵都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何淵本來在接到這封信的時候心中十分欣喜的,自己在夢中都心心念念的人,怎麼能不想念,哪怕是見到她的字跡,都是激動萬分,當時在雲州,要不是擔心她,也不至於那麼強的體質能直接暈過去,但是現在聽到戚蔚如此避重就輕的說法,他的心中就已經又開始惶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