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雪依舊淺笑,“婧兒姑娘好生照顧你家娘娘吧,再說,我本來就是賤命一條,臨死之前能拉一個墊背的也滿足了。”
說完,不等侍衛近身,直接轉身。
可是,正是因為她的笑容和最後那句話,讓婧兒和雲妃都覺得惶恐不安,趕緊叫住,“你給我站住,把話說清楚了。”
林落雪這一次並沒有聽話的站住,仰天長笑出門去,都已經走到了院子,這才大聲的回應婧兒剛剛說的話,“說不清楚了,也站住不了了,皇上命令已下,如果想要保住你家主子的命,就多來天牢看看我吧,當然,在我沒有斷氣之前。”
“婧兒,她這話什麼意思?”剛剛還十分虛弱的雲妃一把抓住婧兒的衣服,“婧兒,我好難受,好痛……”
“娘娘,您怎麼了?”
“傳太醫,太醫怎麼還不來?”
婧兒看著雲妃難受的樣子,甚至手掌間的血脈經絡似乎瞬間脹大,稍微不注意仿佛下一秒能噴張開來,嚇得滿頭大汗,都要語無倫次。
一個時辰之後,太醫奉召來到太和殿,跪成一排在殿下,而秦子書如神祗一般端坐在龍椅上,等待他們的彙報。
“皇上,鍾太醫所說一切屬實,雲妃娘娘的確是中了鶴頂紅,不過因為服食的量太小,所以我們太醫院幾人已經想辦法讓娘娘度過了危險期,鶴頂紅的毒已經排出來了,不影響性命,隻不過……”
秦子書一巴掌拍在案幾上,聲音低沉,“有話就一次性說完。”
“是。”那發言的太監嚇得一哆嗦,但是還是隻能頂著壓力繼續說下去,“可是娘娘中的是兩種毒,除了鶴頂紅之外,還有一種不知名的毒,我們幾個人研究了半天也沒有研究出來是什麼,更別說配出解藥來。”
在秦子書那殺人的眼神還沒有看過來的時候,所有太醫都低著頭匍匐在地上,齊聲請罪,“屬下無能,屬下有罪!”
“有罪就該贖罪知道嗎?你們要是救不活雲妃,就等著大周找我們麻煩的時候,我把你們推出去吧,這就是給人家最好的交代。”
秦子書煩躁的抓起手邊的茶杯就往地上摔,哐當一聲,那幾個太醫也嚇得屁滾尿流,趕緊回去日夜不休的研究。
“你又何必朝幾個毫不相關的人發那麼大的脾氣,氣壞的還不是你自己。”蘇陌離從屏風後緩緩的走了出去,幫著他將案幾上的奏折整理好。
秦子書揉揉眉心,疲倦的向後倒去,閉上眼睛,這一刻,似乎全世界都在與他為敵。
“阿離,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秦子書隻覺得從未有過的心累,坐上這一把龍椅以來,第一次有了退縮的年頭,“阿離,你說我從一開始是不是就錯了?”
蘇陌離心疼的看著他,即使這個人確實做了很多錯事,確實不能算得上一個清明的帝王,但是,作為曾經最好的兄弟,他仍舊說不出咎由自取的話來,無奈的搖搖頭,“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最近的壓力太大了。”
林落雪依舊淺笑,“婧兒姑娘好生照顧你家娘娘吧,再說,我本來就是賤命一條,臨死之前能拉一個墊背的也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