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不斷回想著藍月涯小時的模樣,藍筆然攥緊雙拳,咬死牙關,雙目怒瞪,無論怎麼樣,他今天都不能放棄。
若是能活著回來,他想自己一定要和藍月涯說出什麼話才好,可如果回不來了,也要拉上劉生,為藍家做出最後一點貢獻!
至於那句話?
嗬,算了吧,既然他都不在了,還是不要再禁錮藍月涯了。
藍月涯的天資很高,他注定會走的很遠很遠,甚至會到自己都無法觸及的地方。
藍筆然知道的,他一直都知道。
猛地止住身形,藍筆然看著懸在半空擋住自己去路的劉生,沒有絲毫猶豫,立刻撤下周身的保護罩,任憑火焰侵蝕自己的身體。
成與不成,就看這最後一擊了!
劉生看藍筆然停下來,冷哼一聲,手中的赤煉刀瞬間爆發出猩紅色的光芒。
光芒大作,幾乎將半邊天空都染成猩紅色,像極了落日前的火燒雲,要把自己所有的光和熱都潑灑在這片大地上,不願離去。
藍筆然懸在半空,從懷中掏出一座金色的小鍾,心念一動,小鍾見風則長,將藍筆然護在其中。
這法寶跟隨了他幾十年,早已和藍筆然心意相通,並且這些年已經被藍筆然的血滋養的提升了不少,可以為藍筆然爭取一些時間,但也不可能抵擋住劉生太久。
藍筆然必須在這金鍾罩被破開之前,布好這個陣法——馭鯤術。
運轉起僅剩的靈力,藍筆然盡量保持自己的冷靜,有條不紊的開始布起陣來。
劉生看到藍筆然這個模樣,便知道藍筆然要開始布陣了,以他這麼多年和藍筆然交戰的經驗來看,藍筆然一旦開始布陣,便是無路可走了。
因為布陣非常耗時,而且如果中途被打斷或者分神,陣法會對布陣者產生非常大的反噬,這是非常危險的。
提起赤煉刀,劉生看到藍筆然在金鍾罩中做著困獸之鬥,一臉的躍躍欲試。
被藍筆然壓了這麼久,劉生一直懷恨在心,他現在已經是金丹期的修為了,如果他真的全力對付藍筆然,藍筆然早就輸了。
但他沒有,劉生從一開始就在戲弄藍筆然,他在一點一點,將自己這麼多年來受到的恥辱,還給藍筆然。
這次也是一樣,既然陣法被藍筆然當做最後的手段,那他倒要看看,藍筆然作為最後底牌的陣法到底有多強,就讓他這個金丹期修士破了藍筆然這個底牌,徹底將他擊敗!
看著藍筆然布陣,劉生象征性的攻擊著金鍾罩,他一麵在催促藍筆然,另一麵是因為他已經抑製不住自己的興奮了,他無法安靜的等到藍筆然布陣結束的那一刻。
相對於劉生的輕鬆和期待,藍筆然的壓力很大,金鍾罩已經被他煉化和他融為一體,如果金鍾罩被破開,他必然會受重傷,他要搶在這之前,將陣法完成。
“藍筆然,來啊,快點布好你的陣法,我的大刀已經饑渴難耐了,哈哈哈哈哈!”劉生放肆的笑聲在森林中回蕩,毫無顧忌的宣誓自己的強大。
腦海中不斷回想著藍月涯小時的模樣,藍筆然攥緊雙拳,咬死牙關,雙目怒瞪,無論怎麼樣,他今天都不能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