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杳也遭了罪,她全然沒注意事故發生,從座位上滾了下來,剮蹭了不少地方。
當時阮杳哭得跟斷了腿一樣,實際上就一點點皮外傷,紅藥水一塗,兩三天就好了,反倒是阮振北,傷的那麼重,也是塗點紅藥水,他晚上都不能平躺,壓著傷口會疼,直到現在還有一道淺白色的疤痕。
記起這些往事,阮振北感覺背上的有些隱隱作痛,不得不否認,他還是有點心理陰影的,也是他運氣好,沒有騎的太急,不然就不是一道傷口,說不準自己的內髒都會被那一竹簽刺穿。
所以他騎的速度很慢,哪怕再遇到類似的情況,也不會手忙腳亂。
但阮杳不知道,她雖然有原主的記憶,但都放在一個盒子裏,得打開提取才行,而不是真的變成自己,這會兒她坐在後座,感覺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顛簸,一直高懸的心也放下了不少。
小路走到盡頭便是公路,這時候汽車還不多,來來往往的大多數是單車,其次是摩托,一個兩車道看上去也不會覺得多擁擠。
阮振北停在路邊等了等黃麗華和阮振南,走路還是要比單車慢的,二人落後不少。
他本來不想要阮杳下車的,左右等一會兒人就過來了,但阮杳嫌後座硬,硌屁股,自己跳了下來。
結果踩到藏在草中的石子,腳底板鑽心的疼,身子往旁邊踉蹌了幾下,差點跌進溝裏。
阮振北一下扣住了她的手,把人拉了回來,還沒等阮杳站穩便鬆開了手。
“小心點。”阮振北皺了下眉,讓她坐著別下車非不聽,現在又差點出事。
以她的性格肯定跟黃麗華告狀,怪他停車停的不是地方,阮振北深吸了口氣,冷淡開口道歉:“是我不好,停車沒注意看位置。”
阮杳有些驚訝,抬眸看向他,搖了搖頭:“不怪你,是我沒看清地上有石頭。”
“哦。”他語氣有些怪,無論是眼神還是表情都在說不相信。
阮杳有些無奈,現在的他們還是將自己當成原主看待呢,不過也很正常,以後日子久了,他們也就會發現區別了,眼下她隻要做好自己就行。
兩人沒有再交談,阮杳站在路邊的樹下躲太陽,等了十幾分鍾,黃麗華和阮振南總算追上了。
方才發生的事情阮杳自然是沒跟黃麗華提起,黃麗華從籠頭取下蛇皮袋和雞,這裏可以搭車,她就不去衛生院了,方向正好相反。
“待會杳杳拆完線回去同學家裏玩,你們兩個自己回去做飯,下午記得去接人。”黃麗華交代好事情,話剛說完,一輛小巴車開了過來,黃麗華趕緊招手,上了車,坐上座位後從窗戶伸出腦袋。
“別忘了啊,下午四、五點去楊柳燦家裏接杳杳!”
阮家兄弟都沒有回答她,反正車子走遠了,黃麗華也聽不到。
小巴車有一股非常難聞的汽油味,哪怕開遠了空氣中還殘留著那股子味道,阮杳用手捂著口鼻,簡直快窒息了,還有地上揚起的塵土,全都撲在臉上,又髒又難受。
阮杳也遭了罪,她全然沒注意事故發生,從座位上滾了下來,剮蹭了不少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