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振南看的隻想笑,就算是這樣也不可能打贏他。
打到一半的時候,黃友青一家從商店前麵路過,他一眼便瞧見了坐在椅子上看電視的黃曼和阮杳,揚聲喊了她們的名字。
黃曼轉過頭,麵上一喜,起身迎了上去。
“小舅舅,小舅媽,嘉嘉你們來了。”
阮杳慢她一步,不急不忙的,含著笑也叫了人。
“杳杳真是越來越漂亮了。”小舅媽劉永紅眼前一亮,隨口誇道。
黃嘉聽了撅撅嘴,發出一聲鼻哼,漂亮什麼啊,穿的還是她不要的裙子呢。
兩姑娘都過來打招呼了,阮振南完全不理會,他這會忙著打球呢,根本沒注意到別的事。
黃友青跟劉永紅也不勉強,妹妹的這兩個繼子向來都是這樣,不親人,反正也沒血緣關係,沒必要強求。
還是阮杳過去跟阮振南說了一聲,她們先跟小舅舅一起回去了,讓他打完這場也回來。
阮杳嗓音輕軟,每一個字像是要在一口棉花糖上似的,甜到人心尖上去。
何順俯身準備擊球,瞧見小姑娘來了,眼睛不住往對方身上瞟,耳朵豎起尖尖的,就想多聽阮杳說兩句話。
但阮杳囑咐完阮振南就走了,連個眼風都沒分給別人,何順一岔神,台球杆不小心往前戳了一下,把白球撞到了,往前滾了一小截。
“嘶——”何順倒吸一口涼氣,完犢子,這把隻怕又沒了。
黃友青跟劉永紅走前麵,手裏提著東西,中間是黃曼和黃嘉,她們倆關係一直還行,見了麵有說不完的話,阮杳一個人墜在最後頭,慢悠悠跟著往黃家走。
黃嘉挽著黃曼的手臂,小聲吐槽:“不就是個鄉巴佬,非要裝城裏人,穿的還是我不要的舊衣服,看著真膈應。”
黃曼雖然跟黃嘉要好一些,但她沒有要合黃嘉一起說阮杳壞話的念頭,對她而言,兩個都是她的妹妹。
每次黃嘉說這些,她都是沉默為主,今天也不例外。
黃嘉也不在意她不回答,自己絮絮叨叨就能說一小時不帶停的。
“鄉下地方就是泥巴灰塵多,我新買的水晶涼鞋,昨天才穿,現在都變髒了。”
“噫~這是誰家的牛啊,也不管管,隨地大小便嗎?好惡心。”
“曼曼姐,你看到阮杳腳上那雙鞋了沒,嘖,好醜好破啊,怎麼能穿出來作客啊?”
“汪汪汪汪汪!”
有戶人家門口栓了條大黃狗,看見人來了,突然站起來一陣狂吠,把黃嘉嚇的魂飛魄散,一個勁的尖叫。
“啊————狗!狗!狗咬咬人了!”黃嘉有點怕狗,尤其是農村裏的狗,她覺得特別凶,特別嚇人。
黃曼胳膊差點被她拽斷了,指了指狗脖子上的鏈子,語氣無奈:“它不會咬人的,這不有鏈子拴著嘛。”
“不不不,它會掙脫鏈子撲過來的,我們快走。”
黃嘉想象力豐富,仿佛已經看見大黃狗張著血盆大嘴衝過來的畫麵了,拉著黃曼一路小跑不停歇,生怕大黃狗追上來。
阮振南看的隻想笑,就算是這樣也不可能打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