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聲音清脆,落在董湘寧耳裏卻不是那麼一回事,或許她麵對黃麗華還會忌憚一下這個女人的凶殘,可麵對阮杳這種丫頭片子,她是毫不留情的謾罵。
“還有沒有一點規矩了!大人說話,有小孩子插嘴的份嗎?!”董湘寧又找到了一個可以攻擊黃麗華的借口,“都這麼大的姑娘了,還讀書呢,就學了這些東西?讀書讀到屁yan裏去了?!”
阮杳微微張嘴,瞳孔震驚,對董湘寧的口無遮攔很是無語。
“行了!都給我住嘴!”阮建民忍無可忍,站起來怒吼了一聲,“阮同方,帶著你堂客孩子先回去!”
今天這事是聊不清楚了,和稀泥那也得是稀泥才能和,這特麼就是一灘汙水,怎麼攪和都是髒的。
阮同方有多少年沒見過父親發這麼大火了,一張臉黑黢黢的,比鍋底還黑,渾身都散發著森冷寒氣。
“噯,我、我這就帶他們回去。”阮同方低聲下氣的,不敢對父親的話有任何的旨意,衝阮振南招招手,又扯了下黃麗華的衣擺。
黃麗華還不想走呢,這老太婆又當著她的麵罵杳杳,還罵的那麼難聽,她得罵回去。
阮杳挽住她的手臂,悄聲道:“媽,算了吧,再吵下去多耽誤功夫啊,你明天還要做生意,我明天也得去上學呢。”
不能不勸,黃麗華那表情就是要留下來血戰到底,阮杳隻能找借口勸她走。
黃麗華還是聽阮杳勸的,點點頭,默不作聲離開了老宅。
董湘寧不服啊,她完全不認可黃麗華說的那些話,什麼幫襯不幫襯的,他們住在一個村子裏,怎麼可能沒有互相幫襯,合著隻有給了錢才算對吧?
“老頭子,你怎麼能放她走,事情都沒掰扯清楚!”董湘寧向來都是一個不怕事的主,吵架撒潑她很有一套,本想著今天非得壓黃麗華一頭,讓她知道自己的厲害,結果阮建民居然讓人走了。
“她黃麗華是幾個意思,嫌我們不給錢補貼他們是吧?我們哪裏有錢給?竹方前兩年才結的婚,娶媳婦不得花錢啊?我們不得留點錢傍身啊?她爸是老師,有退休工資,我們是地地道道的農民,除了在土裏刨點食,哪裏有另外來錢的路子,這堂客們是真的不要臉,不要臉!”
“你給我閉嘴!”阮建民有時候是真的狠毒了老伴兒這張嘴,喋喋不休,嗶嗶賴賴,一個人也叨咕半天,他都替她累得慌。
董湘寧一愣,回過味來了,她不再一味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裏,看清楚了阮建民的神色。
阮建民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董湘寧用一種受傷的眼神瞅著他,頗讓他受不了。
“我出去走走。”
受不了就不麵對,阮建民揣著阮振南給他買的煙走了出去,他也得冷靜冷靜。
少女聲音清脆,落在董湘寧耳裏卻不是那麼一回事,或許她麵對黃麗華還會忌憚一下這個女人的凶殘,可麵對阮杳這種丫頭片子,她是毫不留情的謾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