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杳粘在黃麗華身邊,跟她說做鐵篦子的事,她這邊剛一開口,黃麗華就答應了,根本不用說服。
“我今天上午也在想這事,竹子做的篦子不經烤,烤沒兩次就會壞掉,用鐵的好,耐用。”黃麗華飛快洗著碗,“明天讓你爸早上出去送豆腐回來的時候帶一捆鐵絲回來,紮兩個新的鐵篦子。”
“媽,你以後肯定會很有錢的。”阮杳感歎了一句,反正她對黃麗華的表現很滿意,雖然她也有一些缺點,但她敢想敢做,勇於拚搏,注定不會平庸。
黃麗華淡淡一笑,她可是要給女兒攢下豐厚嫁妝的人!
現在女兒十五了,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得快些攢錢才行。
一周的時間過去,阮家的香幹迅速風靡了金水鎮,幾乎每戶人家都嚐過香幹的味道,並且喜歡上了這種物美價廉的食物。
這一個星期光是賣香幹的收入都有二、三百,黃麗華坐在床上數錢的時候,可把自己嚇了一跳。
阮同方也是一臉愣怔,他固然知道這一個星期賺了不少錢,但萬萬沒想到能賺這麼多,不過一個星期而已,收入比他之前一個月都要多多了。
“堂客,我們……是不是要發財了?!”阮同方顫抖著嘴唇問,極其需要一個人的肯定。
黃麗華比他鎮定的快,非常利索的把錢收攏,按照麵值不同歸類整理好,放到了錢匣子裏。
“有可能吧。”
阮同方內心激蕩不已,雙手緊握在一起,思緒紛飛:“堂客,要不我們不做豆腐和腐竹了,專心賣香幹,香幹賺的比它們多多了。”
豆腐太便宜,腐竹太貴,中等偏下價位的香幹賣的最好,要是他們再多砌一個熏製香幹的灶台,把用來做豆腐和腐竹的功夫多做一些香幹,是不是賺的能比現在還多?
黃麗華撇了他一眼,輕輕搖了下頭:“不行。”
“為什麼?很明顯香幹賺的更多。”
“不行就是不行,睡覺!”黃麗華把錢匣子放好鎖上,然後躺了下來。
阮同方心有不甘,卻又不敢多言,生怕惹來堂客的打罵,隻好憋著氣在另一邊躺下。
其實這話,黃麗華早就跟阮杳說過了,可阮杳並不同意。
“媽,以後我們做的豆製品種類會越來越多,總不能一種產品賺錢就隻做那一種吧,鎮上做豆腐的不止我們一家,我想要別人一說到吃豆製品,就能想到來我們家買的效果,隻要是他們想吃的,我們家全都有,而且每一樣都是精品。”
阮杳盡可能向黃麗華闡述自己的想法,“雞蛋不要放在一個籃子裏,萬一那個籃子打翻了,豈不是一無所有?”
黃麗華聽的一知半解,但出於對女兒無條件的信任,她沒有反駁,可因為自己並不是很理解女兒的話,所以阮同方一問起來,她就簡化成兩個字————不行。
又過了兩天,黃麗華接到黃穀生的電話,說是二哥黃友青已經找好了幾個房子,讓他們過去瞧瞧,定下來。
阮杳粘在黃麗華身邊,跟她說做鐵篦子的事,她這邊剛一開口,黃麗華就答應了,根本不用說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