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有一個很便宜的掛鍾,掛在廚房裏,做東西的時候看時間用的,阮振北看了一眼,快6點了,黃麗華差不多要回來。
地爐裏還有火星子沒滅,他抓緊時間去淘米,重新添了柴火煮飯,又去菜園子看了一圈,摘了點蔬菜。
沒過多久,黃麗華回來了,看到在廚房裏擇菜的阮振北。
“媽。”阮振北乖覺的喊了她一聲,黃麗華自顧自放下東西,去找阮杳,沒有想要搭理他的意思。
阮振北也不在意,繼續幹手上的活。
“杳杳。”黃麗華走進阮杳的房間,“燦燦他們什麼時候走的?”
“半個小時前吧。”阮杳把火盆挪到她自己的屋子裏了,這會還有一點餘溫,“媽,你來烤烤手呀。”
“沒炭了吧,我去地灶裏給你鏟點。”黃麗華瞅了一眼,去門口拿起鐵鍬鏟了一些燒紅的炭送了過來。
阮杳也起身跟了過去,給黃麗華泡了杯茶,母女二人在房間裏烤火說話。
“今天阮振北回來了,晚飯就讓他做。”阮杳桌上擺著剛才沒吃完的零食,她拿了一塊米花餅,“先吃這個墊墊胃。”
“我也是這麼想的。”黃麗華咬了口米花餅,脆香脆香的,還有絲絲甜味,好吃,“我讓你爸上午的時候去了趟趙木匠家裏,做的還挺快,最遲這周五,桌子和招牌都能出來。”
“那挺好的。”阮杳感慨,“門麵開起來之後,媽還能有時間去岷陽市看看外婆外公,下個月就是外婆的生日了吧?”
說起這件事,黃麗華也是一把辛酸淚,她是自己想著最好一個月去看一趟父母,結果11月都要過完了,她也沒抽得出空來。
現在生意還隻是小打小鬧她都沒空,那之後生意要是更好了,她豈不是更沒空?
她內心的擔憂沒有說給女兒聽,她覺得這些都不是阮杳該去操心的問題。
“你外婆是農曆十月二十九生日,正好是星期三,工作日不好安排,推到周六過生日,到時候你跟我一起過去。”
“唉,好。”阮杳彎了彎眉眼,“這次外婆過生日,我們封個大紅包!”
這話黃麗華愛聽,沒錯,這次要給媽封個大紅包。
“二伯,二伯娘,在家不?”地坪裏忽然有人在喊,這樣稱呼黃麗華和阮同方的,必定是阮家的人。
等喊到了第二遍,黃麗華走出去,看到一個厚嘴唇、蒜頭鼻的男孩探頭探腦往裏瞧。
“阮浩?”黃麗華認出來了,這是阮同方三弟阮梅方的兒子,阮浩。
“二伯娘,爺爺娭毑喊你們過去吃飯。”阮浩是個有點內向的性子,話不多,把話往這裏一撂,扭頭就跑,好似後麵有什麼追他一樣。
阮杳透過窗戶也看見了阮浩,這可是個新人物,趕緊去原主的記憶裏翻了翻。
阮浩今年跟阮振南差不多,16歲,是阮梅方的獨子。
癩蛤蟆堂哥,這是原主對阮浩最直接印象,倒不是她故意侮辱,而是阮浩長得,真的很像一隻癩蛤蟆。
阮家有一個很便宜的掛鍾,掛在廚房裏,做東西的時候看時間用的,阮振北看了一眼,快6點了,黃麗華差不多要回來。
地爐裏還有火星子沒滅,他抓緊時間去淘米,重新添了柴火煮飯,又去菜園子看了一圈,摘了點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