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輝眨巴眨巴眼,問:“鹹的豆腐腦?當菜吃嗎?”
金水鎮這邊豆腐腦有一種做法是下鍋煮開,放上醬油和蔥花做湯喝,李輝不愛這種做法,他就喜歡加糖的豆腐腦,最好是多加兩勺糖,甜滋滋的,他能吃兩碗!
“當然不是,跟我們一樣,當點心吃。”
“那能吃嗎?齁鹹的。”
“怎麼不能吃了?”唯一的北方人陳野一個沒忍住,開始為鹹豆腐腦發聲,“甜豆腐腦才是異端,我們那邊就沒人吃甜的,都是吃鹹的。”
“你們北方人吃東西口味這麼重嗎?豆腐腦甜的才好吃!”雖然感歎陳野家有錢,但麵對甜鹹豆腐腦之爭的時候,小孩子們還是捍衛自己的觀點。
“口味重?你們湘省口味才是真的重吧?把辣椒當飯吃!”別以為他在家吃飯就不知道湘省的飲食習慣,大部分的人喜重辣。
“你這話說的,辣椒不好吃嗎?!我們樂意當飯吃。”
“那你們樂意把辣椒當飯吃,我們樂意吃鹹豆腐腦怎麼了?!”
“停停停,怎麼還為了飲食習慣吵起來了,種花國地域遼闊,民族眾多,別說南北飲食習慣了,我們跟鄰省的飲食習慣都不同,我們不應該互相抨擊,應該互相理解包容。”阮杳見他們越吵越認真,趕忙製止調節。
鹹甜豆腐腦、鹹甜粽子、元宵節到底是吃湯圓還是元宵等等一係列能引發網民爭論的問題阮杳以前在網上看見過很多次,但真人線下爭論還是第一次見。
反正阮杳沒有什麼特殊的喜好,隻要是好吃的,她不分鹹甜都可以,如果胃量允許,她可以吃一碗鹹的再吃一碗甜的。
小孩子們參觀完小教室就下樓了,陪著陳老爺子聊聊天,看看電視,倒也挺和諧。
中午飯是周姨做的,滿滿一大桌,火鍋炒菜應有盡有,不僅有陳老爺子吩咐的板栗燒雞,還有小朋友們沒見過的白灼蝦,金湯鮑魚等等,在這種交通運輸業不夠發達的年代,內陸地區吃海鮮是富人才會有的奢侈享受。
李輝年紀小,說話沒那麼多估計,看到盤子裏巴掌大的白灼蝦,十分驚奇的說:“哥,你看那蝦,真大啊,我們在河裏撈得最大的蝦也隻有它腦袋大呢。”
除了阮杳和陳野,其他人都好奇的看著那盤蝦,他們吃過的蝦一般都是小小一個,用油炸香後放辣椒、大蒜、薑末快炒,這蝦瞅著是挺大個,但是沒有一點辣椒,能好吃嗎?
陳老爺子被李輝逗得哈哈笑,他不禁想起自己第一次吃海鮮的場景,心裏想的大概跟李輝差不多,嘀咕著這蝦這麼大一個,又是用水煮的,能有味道嗎?
“這個是基圍蝦,從海裏撈上來的,可不是你們平常吃的小河蝦。”陳老爺子邊說邊拿起一隻蝦,慢騰騰的剝殼,讓孩子們看清楚每一個步驟,“蝦頭咱們不吃,就吃蝦身,撥了外麵的殼之後,沾一沾這個醬汁,好吃。”
李輝眨巴眨巴眼,問:“鹹的豆腐腦?當菜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