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阮杳特地早一點到了學校,看到楊柳燦渾渾噩噩走過來,急忙上前握住她的肩膀:“楊柳燦,你還好吧?”
楊柳燦雙眼沒有焦距,神態頹靡,像一把脫了水的鹹菜,阮杳晃了她兩下,“楊柳燦,楊柳燦,你有聽我說話嗎?”
楊柳燦眼珠子動了動,往下看,一副不想說話的模樣。
阮杳知道自己說什麼可能都沒作用,楊誌兵出軌並且跟別的女人有孩子這件事對楊柳燦的衝擊很大,幾乎毀滅了她對父親的所有好感。
“楊柳燦,你不想說話沒關係,聽我說就好。”阮杳溫聲細語,“我知道昨天的事對你的打擊很大,但是那些不是你的錯,大人之間的事,與我們沒有關係,現在我們隻需要好好考試,你想啊,你為了這場考試努力了這麼久,如果因為別人的錯誤,而讓你的努力白費,是不是太不值當了。”
“可我……”楊柳燦嗓音幹巴巴的,有些沙啞,“可我想努力的原因,有一部分也是為了我爸。”
阮杳語塞,這該死的楊誌兵,在外麵亂搞也就算了,怎麼連個女人都看不住,不是成心毀人嗎?!
阮杳的心理輔導對楊柳燦作用並不大,大家也都很有默契的沒有去問楊柳燦考得好不好,最後一天隻有一門英語,小教室也沒必要去了,各自回家看看書就行。
齊慧一整天都沒有開門做生意,她在不斷的思考,同時也在等楊誌兵,她想問問他為什麼。
但楊誌兵並不曉得林美鳳來找齊慧,他辦完事之後先去了縣城給林美鳳買的房子裏,問她兒子好不好,有沒有踢她。
林美鳳沒有把自己私自跟齊慧見麵的事說給楊誌兵聽,她知道楊誌兵肯定會生氣,為了避免挨罵,林美鳳使勁渾身解數,纏著楊誌兵在縣城裏住了一個星期才放人。
“誌兵,你早點回來啊。”林美鳳心裏很忐忑,楊誌兵跟她說過讓她別亂來,齊慧那邊他自有安排,可林美鳳就是忍不住。
楊誌兵回到金水鎮,發現大中午的,下麵的門是關起來的, 他拍了幾下門,裏麵沒有人過來開門,最後楊誌兵問了隔壁家做生意的老板娘,才知道齊慧帶著楊柳燦回娘家了。
楊誌兵發現老板娘看他的眼神有些怪怪的,帶著一股子鄙夷,他覺得奇怪,可又沒辦法詢問,隻能開車往嶽父嶽母家走。
車子還沒開到嶽家,楊誌兵正好撞見了背著鋤頭往外走的嶽父,他急忙踩了刹車:“爸,小慧和燦燦在家嗎?”
齊老倌冷冷撇了他一眼,忽然舉起鋤頭鑿在了麵包車的擋風玻璃上,嘩啦一聲響,玻璃整片碎掉,楊誌兵嚇得大叫。
“爸,你這是在幹什麼!”楊誌兵慌忙開門下車,把身上的玻璃碎抖掉,“有話我們不能好好說嗎,萬一搞傷了怎麼辦。”
“楊誌兵,你這個狼心狗肺的畜生!”齊老倌啐了一口,“豬狗不如!”
第二天阮杳特地早一點到了學校,看到楊柳燦渾渾噩噩走過來,急忙上前握住她的肩膀:“楊柳燦,你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