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雙雙把墨鏡重新戴好,“我最近眼睛不能見光,所以要帶墨鏡。”
“哦。”阮同方也不知道要跟她說些什麼,“你這是回來過年了?”
“咳……回家住兩天。”餘雙雙語氣頗不自然。
此時,阮同方發現餘雙雙露出的一點臉部皮膚有些紅腫的痕跡,他沒有細想,直接問了句。
“你臉怎麼了?”
餘雙雙渾身一僵,連忙把圍巾往上掩,“過敏了。”
“這樣啊。”
餘雙雙頓時就沒有多和阮同方聊天的念頭,交錢拿了東西就走。
走出幾十米遠,餘雙雙不知道又發什麼脾氣,把手裏的香幹扔了,直接丟在了地上。
旁邊的人看她就像看瘋子一樣,好好的幹嘛糟踐東西。
餘雙雙扯緊圍巾,往娘家走去。
餘父餘母瞧見她回來,急忙把人往屋裏拉。
“你沒事出去跑什麼,萬一有人看見你臉上的傷怎麼辦?”
餘雙雙委屈極了,“爸媽你們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臉上的傷被人看見了怎麼了,又不是我自己打的。”
“你這孩子,都三十好幾的人了,怎麼還這樣孩子氣,是劉女婿打的沒錯,但家醜不可外揚,你以為劉女婿名聲差了,對你有什麼好處嗎?”
餘母語重心長,“正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當年劉女婿不是你自己死活要選的嗎?”
“媽!你們到底是站在哪邊的?我才是你們的女兒!”餘雙雙不滿的喊。
餘父皺眉:“說話就好好說話,別鬼吼鬼叫,生怕隔壁聽不見是吧?”
餘雙雙癟癟嘴,甩開餘母的手衝進自己房間,撲在床上哽咽。
她有些後悔回娘家了,明明是她受了委屈,餘父餘母卻一點都不心疼她,話裏話外都是一副自作自受的口吻。
餘雙雙的心比外頭的風還要涼,眼淚大滴大滴往下掉,八輩子的委屈都聚集在了一起,絞的她心口疼。
事情要倒退到劉思思放寒假那天,她在宿舍門口被阮杳嚴詞教訓了一頓後,劉思思就開始不對勁起來。
劉思思開始不跟餘雙雙演母女情深了,她把自己遭遇的那些不愉快,全部遷怒到餘雙雙身上。
在家裏各種挑剔餘雙雙,隻要她稍有不順心意的事,劉思思就跟劉雄偉告狀。
本就是年末劉雄偉最忙的時候,他在外處理事情已經精疲力盡,回家還要麵對哭哭啼啼的寶貝女兒。
一來二去,劉雄偉也積攢了不少火氣。
昨天中午,劉雄偉帶著妻女出去應酬吃飯,餘雙雙不知怎的,沒端好碗,熱湯撒在劉思思手上,小姑娘白生生的小手瞬間燙出一片紅。
劉雄偉也沒管場合不對,直接一巴掌扇在了餘雙雙臉上。
“你就是這樣照顧思思的?!”
餘雙雙當場愣住,捂著臉好一會兒都沒回過神。
她驚懼看向劉雄偉,滿是不解。
同時,她也看到了窩在爸爸懷裏,衝她得意撇嘴的劉思思,霎時如墜冰窖。
餘雙雙沒臉繼續待在飯桌上,直接起身離開,不過她沒回家,恍恍惚惚坐上了去金水鎮的車。
餘雙雙把墨鏡重新戴好,“我最近眼睛不能見光,所以要帶墨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