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南！”阮振北皺眉，沒料到弟弟突然問這個。
話既然說出口，就沒有咽回去的道理。
阮振南沒管哥哥的嗬斥，直勾勾看著餘雙雙，又問了一遍：“媽，你是因為對爸爸沒感情，所以才離婚嗎？”
餘雙雙倒沒有很慌，淺淺笑著：“振南，這些事媽以前不是跟你說過嗎？我和你爸爸，就是因為沒感情才選擇離婚的。”
“既然沒感情，又為什麼會結婚呢？”阮振南不明白，“你對爸沒有感情，對我和哥哥也沒有嗎？”
“肯定有啊，我不是每年都會來看你們嗎？”
“不，你沒有。”阮振南難得人間清醒，他難過撇開頭，“你要是真的心疼我和哥哥，應該帶我們一起走的。”
“振南，事情不是你想的這麼簡單。”餘雙雙歎氣，“首先，你爺爺他們不會同意我帶你們走，再者，我帶著你們，怎麼好再婚呢？難道我沒有繼續追求幸福的權利嗎？”
“好了，你們不要再說了。”
阮振北實在聽不下去了，他了解真相，聽到餘雙雙的謊言，胸口一突一突的，好像有什麼東西會控製不住跑出來一樣。
在考完高考之前，阮振北沒想過把真相告訴弟弟，為此，他需要死死守住自己的嘴巴。
“今天是年三十，不開心的事就別說了。”他看著餘雙雙，語氣肅冷，“時候不早，我們該回去了。”
冬天黑的早，才下午四點的光景，就沒啥太陽了。
阮振北拉著弟弟往老宅走，他知道餘雙雙肯定不敢追上來。
餘雙雙當然不會追過去，難道要跑到前公公婆婆家裏去嗎？
她又氣又惱，完全不明白一向對她親近的兒子為什麼變了，仔細想一想阮振南問的問題，餘雙雙懷疑是阮家有人嚼舌根。
阮杳三人瞅見阮振北拽著阮振南往村裏走，奇怪的嘀咕：“看樣子，是談崩了？”
可他們怎麼可能會和餘雙雙談崩，兄弟倆不是一門心思要做餘雙雙的孝順兒子嗎？
阮寧看著餘雙雙踩著高跟鞋施施然離開，很羨慕的感歎：“她穿的衣服真好看。”
阮浩鼻子輕哼一聲，顯然是不屑的。
阮杳指揮阮浩把那條魚拎上，三人緊隨阮振北、阮振南身後回了老宅。
除了阮寧，其餘四人是心照不宣，把餘雙雙出現的事爛在了肚子裏。
阮寧跑到她媽身邊，膩歪著把事說了。
“啥？餘雙雙找阮振北和阮振南？”陶娟動作一頓，“她不是在劉家過年嗎？那你知道他們說了啥不？”
“我哪知道啊，他們特意避開了，不過好像聊的不是很開心。”
六點多，年夜飯上了桌，一大家子在桌邊坐下，開始吃年夜飯。
阮杳吃的不多，倒不是菜色不好，而是油水太大了，吃多了會膩，她幾筷子就飽了。
幾個孩子吃的比較快，吃完就去外麵玩煙花了。
但煙花再好玩也是有限的，八點多的時候，阮寧攛掇幾人去有電視的人家裏蹭電視。
“我不去。”阮振南踩著木墩子，語氣鬱鬱寡歡，像是對其他事沒有什麼興趣。
阮振北和阮浩也興致缺缺，阮杳不想跟阮寧一起走，也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