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了卻心事(2 / 3)

李麥穗能等,願意等,可馮川不願意啊!

眼瞧著不足半個月了,該準備的都還沒準備,她又是第一次幹這種事兒,自然是緊張卻又高興。她隻能一邊高興著,一邊向經曆過這事兒的嫂子們請教。

李麥穗既然養在她文秀名下,嫁妝自然是少不了的。不僅如此,她還要給的豐厚,給的體麵,既是讓村裏有些說人長道人短的人嚐一嚐當眾打臉的滋味,也是給馮家提個醒別輕視了她。

李麥穗看著三嬸耽擱生意為自己的事兒忙碌,更加覺得那日對自己那個爹說的那些話有多正確。她爹就是吸血水蛭,不把她的血吸幹,肉吃完,他是不會罷休的。她既然選擇嫁給馮川,那麼,她也是鐵了心不想跟她爹再有什麼來往了。

但是,她心裏也擔心的厲害,怕她爹背後使壞,又出幺蛾子。

“三嬸,你和三叔對我的好我都知道,你們不用為我太操心忙碌。你給我的東西,都留下吧,以後給桐桐。”

文秀聞言,停下手中的筆,抬頭看著她道:“你的是你的,桐桐是桐桐的。再說了,那丫頭還小,說親還早得很,誰知以後會如何?”

文秀不過是說服李麥穗的一番托詞,可在若幹年後,當桐桐說親之時,家境的確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不過,此事暫且不表。

李麥穗還想說點什麼,但動了動嘴唇什麼也沒說。

文秀問她要不要一起去李家喝喜酒,她也搖頭拒絕,回屋繡自己的嫁衣去了。

原本時間就緊張,若是自己再親自繡嫁衣什麼的,自然耽擱時間,也不一定能繡好,所以,文秀的意思是請專人做。但是李麥穗覺得成品的嫁衣貴的離譜,怎麼也不願意答應。所以,她聽說婚期在本月的二十二之後,便開始忙碌起來了。

昨晚上便熬夜繡到了半宿才睡。

劉一德的婚事辦的熱熱鬧鬧的,擺了足足六十桌,這陣仗,算是西塘村近十來年最熱鬧的一次喜事了。若問之前還有什麼比這一次還熱鬧,那邊是陳善人幼子周歲之時。那一次,八十桌宴席坐的滿滿的,比這一次還熱鬧些許。

文秀也不管熱鬧不熱鬧,也不管宴席上吃什麼,她不過是因為劉大河幫了自己不少忙,而劉一德又在自己手下做事才來喝了這一杯喜酒。要不然按劉一德幹的混賬事,管他爹是誰,她也不會賞臉。

劉一德心中也有愧,看著文秀的眼神有些閃爍,但今兒個高興,還有很多桌的客人要敬酒,他說了幾句場麵話便繞去了隔壁桌。

桐桐吃飽喝足,文秀也沒什麼胃口,娘倆這才去尋李俊,想要一起回家。誰知,李俊竟然不在。

劉大河更是坦言,他今兒就沒見到李俊。

這廝不是一大早就來劉家幫忙的麼?

文秀納悶兒歸納悶兒,但也沒說破心中這點事兒,找了個借口,便辭別了劉大河回家了。

劉大河原本也有些奇怪,可一種親朋鄰裏拉著他喝酒,幾杯清酒下肚,很快便將這茬給忘了個幹淨。

文秀帶著孩子回到家洗了臉洗了手,李俊回來了。她正擔心他去哪兒了,一見到人,便開口問道:“你去哪兒了?裏正家怎麼不見你?”

李俊聞言,心知文秀是在劉家找過自己了,有些事是想瞞也瞞不住了,幹脆斂了斂神色,壓低了聲音道:“阿秀,我有事跟你說,你跟我回屋。”

文秀見他麵色嚴肅,便知他要說什麼正事,一想到他的身世,她就有些惴惴不安,連忙喚來青梅將桐桐給帶去玩兒了,這才匆匆回了屋。一進屋,她便迫不及待的道:“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平日裏,李俊在文秀麵前都是假正經,現如今真的正經起來,隻能說明一點,真的發生了什麼大事。

李俊雖然麵色嚴肅,但也沒急於一時,等她走近之後,將她抱起來放在了自己的腿上坐好,粗糙的大手卻是不正經的把玩起了她的手。

這個不正經的家夥!

文秀見他越揉越來勁兒,忽然有些生氣,抬手拍掉他作祟的爪子,嗔怒道:“你會不會好好說話?老實交代,你今天上午幹什麼去了,不是去劉家幫忙麼?”

他的確是想去劉家幫忙的!

不過,臨時有變,沒去成,最後連喜酒都沒去喝。

一頓喜酒喝不喝倒是無所謂,關鍵是,他之前有意瞞著的事兒,東窗事發,瞞不住了!

李俊心裏原本就有虧,更是不會去計較文秀剛剛那一巴掌,不僅如此,還得小心的哄著,生怕自己說完後麵的事後被她扔出房去。

獨守空房、孤枕難眠,他不願意去回想!

“你到底說不說?”

“說!”

於是,李俊硬著頭皮,把手裏還掌握著兵馬的事跟文秀說了。

之前隻是向聖上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也不知聖上是故意考驗自己,還是自己真深受信任,不容拒絕的把兵權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