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蓉的死,如今成了他和彭繼最大的心結。
文秀也不知道該怎麼勸說他,她也想不到之前那條線索竟然會是那個女人自己投井自殺,根本與潘譽無關。
城中的大夫也能證明,那個女人看了好幾年的病,連近幾年的藥方都有底。
一切都這樣了,還能說什麼?
“阿俊,不管蕭蓉背後的人是誰,周大福的死必然與蕭蓉脫不開關係。”文秀想了想,還是如此安慰他,“蕭蓉不管是真凶還是幫凶,兩條人命,足以她拿命來償還。”
殺人償命,這不就是定律嗎?
李俊苦笑了一聲,不置可否。
或許,這就是蕭蓉的命吧!
傍晚時分,桐桐不情不願的回來了,還沒被文秀訓一頓,門房便來稟報,劉一德被人打傷了,這會兒重傷昏迷,渾身是血。
文秀立即吩咐下人送他回屋,又特意去請了孫老頭為他診病,等忙完這一係列的事,她才得空問道:“誰把他送回來的?”
來福在一旁搖頭,近日劉管事出門都不曾帶他一起,所以,他也不知道。
門房也不知道,隻道:“我喝完水出來,便瞧見門口躺著一人,鮮血淋漓的,等我壯膽把人掰正,這才看清他是劉管事。”
劉一德本打算明日啟程回西塘村,如今被人打得半死不活,隻怕是回不去了!
劉一德管著她西塘村所有的田地,他如今回不去了,一時半會兒想讓人接手卻是有些困難,想著馬上要收租了,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劉一德究竟惹到誰了?
誰又會揍了他後,又把人給送回來呢?
孫老頭替他包紮好又開完藥後,李俊這才得到消息趕來,進門便問:“怎麼回事?”
文秀搖頭,“聽聽孫大夫怎麼說吧!”
孫老頭將藥方遞給下人去抓藥,捋著胡子道:“性命無憂,但傷的有些嚴重,隻怕要躺上一兩月了。”
“......”
這叫什麼事?
他們家,這都快成受傷養傷大本營了!
李俊交代來福仔細照顧人後,便扶著文秀回屋,一邊走一邊道:“阿秀,一德初來乍到,按理說不會跟人結怨,誰會將他打成這樣?”
文秀也是搖頭,她也不知道啊!
自從劉一德來了永安城後,他們便少有見麵。他的一舉一動也不再二人的監視範圍之內,倒是沒多注意平日裏他認識了些什麼人。
如今被人打成這樣,隻怕得罪了什麼不該得罪的人。
李俊怕她鬧心,寬慰她道:“明兒我差人去查查,你盡管放心便是。”
文秀點了點頭,撫摸著肚子回了屋,洗了澡換上幹淨的衣裳躺下後,這才對李俊道:“阿俊,西塘村的租子今年怕是收不了了。與其派個不熟悉的人去收租,倒不如送他們一年,也讓鄉親們過一個好年。”
最主要的是,這些日子發生了太多的事,用這些錢糧來給孩子積一積福德,希望孩子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生下來。
肚子越大,文秀就越發開始擔心不安了。
蕭蓉的死,如今成了他和彭繼最大的心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