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文秀還不理解“釋懷”二字,但聽完劉一德這一番話,她算是全然明白了。
劉一德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呢!
文秀聞言,有些想笑,但是又覺得有幾分心酸,她實在是想不明白,劉一德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如果,如果他不經曆那些事,腳踏實地的在西塘村管著田地,他這一輩子,不說大富大貴,但在整個西塘村高人一等那是再簡單不過的事。可最終他的選擇,還是讓自己失望了。
文秀終是替劉一德找到了一個他變了的理由。
“小嬸子,一德無德無才,讓小嬸子看重實在是三生有幸,但有些事,不能強求,還請小嬸子恕罪,若是小嬸子將來有什麼事要一德幫忙......”
“眼下就有一件。”文秀不想再聽他廢話,直言了當的打斷了他的話,然後一字一句的道:“滾吧,滾的遠遠地。”
劉一德:“......”
怎麼和想好的不太一樣?
文秀沒等劉一德離開再走,而是話一說完,便霍然起身,失望的看了劉一德一眼,然後陰沉著臉率先出了門。
很快,便有下人走進花廳,恭敬卻不卑微的道:“劉管事,請。”
劉一德在潘記布莊,同是混了個管事頭銜。但這個“管事”比起曾經的管事而言,聽上去好聽了些,但比起實權來,那就差太多了。
劉一德不知自己哪裏說錯了話,隻當文秀不可理喻,心有不甘,但還是保持著風度跟著下人出了花廳,被“請”出了府。
潘譽得知文秀見了劉一德,心中更是不甘,壓根兒不想聽劉一德和文秀說了什麼,氣憤的便拂袖而去。
文秀不見他而見劉一德,這跟打自己臉有什麼區別?
劉一德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頭霧水,自己明明是去解釋的,可是,潘兄怎麼似乎也不領自己的情呢?
這一切都怪小嬸子。
文秀不知劉一德不但沒反省自己,反而將一切都怪到了自己身上,回屋後的她臉色也不是太好,實在是沒想到劉一德竟然“胖喘”到這份上。他有什麼臉,竟然能來給潘譽做說客?
兩人幹的那些事,就不值得被人原諒。
真是氣死她了!
桃紅見自家夫人氣的厲害,也跟著埋怨了幾句劉一德吃裏扒外,明明是夫人和老爺給了他一切,可最後,卻吃裏扒外跟了外人。如今更是聯合外人來欺騙夫人,簡直是豬狗不如。
文秀聽她罵人,“噗嗤”一聲笑了,鬱悶之氣瞬間去了一大半。想了想後道:“這事兒就先瞞著老爺,省的他也生氣。”
“是!”
桃紅應了吩咐,隨後又想起家裏的兩位祖宗來,道:“夫人,二小姐又跟孫神醫溜出去了。”
文秀聞言,頭卻開始疼了。
原本文秀還不理解“釋懷”二字,但聽完劉一德這一番話,她算是全然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