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看見這一幕,心裏痛快極了。
昨天,陳小心讓她丟盡了臉麵,今天她也要讓陳小心也嚐一嚐丟人現眼的滋味。
可是,她臉上的笑容很快就冷了下來。
遠處走來了,兩個高大俊朗的男人。
蘇浮與何司年,約好了今日一起打高爾夫。
何司年是蘇北市市長的大兒子,他與蘇浮從小一起長大,兩人興趣愛好相同,隻是一個經商一個行政,未免給何司年帶去麻煩,蘇浮私下與他往來都十分謹慎。
蘇浮一身純白的運動套裝,頭上是同色的鴨舌帽,膚白如玉,幹淨矜貴。何司年與之相反,他愛極了沉悶的黑色,從頭到腳都是一個顏色。他身高不輸蘇浮,挺拔又結實,一看就經常健身,但是男模的身材之上,卻頂著一張極為稚嫩的娃娃臉,看上去根本不像二十八歲的人了。
兩位帥哥走在一起,十分養眼。
但……準備進入英蘭的時候,何司年卻在門口見到了十分荒唐的一幕。
自家小妹何明明,抓著一個女人的頭發,表情猙獰的去搶奪她身後的包包。
他知道自家小妹刁蠻任性,卻從未見過她這麼蠻橫無理的一麵。
“明明!你在幹什麼?”何司年衝上前,將陳小姐解救了出來。
何明明見到自家大哥,如同被冷水淋頭了一般,她向來畏懼自家這位大哥,頓時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模糊不清的解釋:“哥,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我們就是鬧著玩兒。”
陳司年看了一眼陳小心,她臉上有清晰的紅印,頭發淩亂,衣服也被拉扯的皺巴巴的,這還叫鬧著玩兒的?
“道歉!”陳司年嚴厲的低喝了一聲。
他家小妹被自家父母寵壞了,在外囂張跋扈,哪次不是他這個當哥哥的出來收拾爛攤子。
何明明瞪大了眼睛,道歉?憑什麼要她道歉啊?何況蘇浮還在,她當著蘇浮的麵,給這個女人道歉,多難看啊?
但是畏懼自家大哥,她也是敢怒不敢言。
陳司年拿自家小妹也沒有辦法,打不得,罵不聽。
他十分抱歉的看向陳小心,“這位小姐,我家小妹不懂事,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今天給你帶來的傷害,我這個做哥哥的會幫她補償你,你有什麼要求,盡管提。”
“我不用你補償。”陳小心理了理自己的頭發,禮貌的衝他笑了笑,她的笑容明豔大方,清亮的眼眸,攝人心魄,饒是清心寡欲的陳司年,看到這張美豔的臉,也不禁心神一蕩。
但是下一秒,他對陳小心的印象就徹底改觀了。
隻見她走到蘇浮身邊,拉著他的衣服,便哭哭啼啼起來,“小蘇,我被人欺負了,嚶嚶嚶……”
她聲音極大,表情很是誇張,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蘇浮低頭,見她臉上明顯是巴掌造成的紅痕和一身皺巴巴的衣裳,目光暗了一暗。
“怎麼回事?”他低聲詢問,語氣聽不出喜怒來。
陳小心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一邊說她一邊抹眼淚,但仔細一看,她目光清亮,別說眼淚了,半點悲傷的情緒都找不到。
這是在假哭,但假哭也無法抹掉她所說的事實。
秦羽看見這一幕,心裏痛快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