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心擦了擦嘴,善解人意的解釋道:“不好意思,剛剛是我沒有表達清楚,我嫌惡心的不是筷子,是使用筷子的人。誰惡心我就嫌棄誰,這樣解釋,何小姐聽得明白嗎?”
何明明又不是傻子,聞言直接站了起來,“你罵我惡心?”
陳小心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對啊,我說的難道還不夠明顯?”
她和何明明上次本就結下了梁子,這一次是看在何司年和蘇浮的麵子上,所以一開始她也沒有與何明明較真,但是她一直揪著自己不放,她也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所以就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見到討厭的人,那自然就沒什麼好話了!
“你太過分了!”何明明臉都快氣歪了,拂去了碗筷,氣衝衝的離開了前廳。
“陳小姐,明明是跟阿浮一起長大的,你雖然現在是阿浮的女朋友,但是總要顧及阿浮的感受,剛剛你未免太過咄咄逼人了些。”唐藝琳緩緩出聲,她的臉色很蒼白,但是目光卻很有神,那裏麵的光很涼,讓人莫名的覺得不舒服。
剛剛,何明明咄咄逼人的時候,她怎麼不出來主持正義,這會兒她氣跑了何明明,唐藝琳倒是跳出來了。
陳小心知道,她心裏怨恨自己,但是一碼歸一碼,在何明明這件事情上麵,她自認為她做的沒有什麼不妥。人不犯她,她不犯人,人若犯她,禮尚往來,這不是很多人都會做的事情嗎?
正欲出聲,蘇浮卻先聲奪人,他一聲冷笑,格外無情,“唐小姐,你是何明明她媽?還是何明明她嫂子?她親哥哥都沒說話,有你什麼事兒?”
唐藝琳臉色一變,難堪的咬了咬下唇。
“阿浮,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她試圖辯解,卻被蘇浮無情打斷,“你什麼意思,你心裏清楚,不必說出來惡心人!”
唐藝琳噎住了,辯解的話,生生卡在了喉嚨裏麵。
她的眼中,開始蓄起了淚水,朦朦朧朧的,分外惹人憐愛。
陳小心暗道,狗帶了,唐藝琳這會兒怕是更討厭她了。
“阿浮,你們三人之間的事情我不好過問,但藝琳好歹與你在一起過,你何必出口傷人?”何司年不滿道,他的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目光似火,滿是憤怒。
蘇浮冷冷扯了扯嘴角,好整以暇的放下筷子,“司年,你似乎對我們三個人之間有什麼誤解,我隻跟她之間有事情,跟她可沒有!”
他的目光,涼涼的從唐藝琳臉上掃過,唐藝琳憋著的眼淚,瞬間崩塌了,大顆大顆的滾落了下來,真真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聞言,何司年憤怒的站了起來,“阿浮,藝琳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子對她?”
“五年前,是你媽媽逼走她的,並不是她想要離開你,為什麼你就是不肯給她一個機會?”
“你現在這是在做什麼?是要斬斷跟她的過去,重新開始嗎?”
“你重新開始了,那藝琳呢?藝琳又該如何?你有想過她的感受嗎?”
何司年向來溫潤如玉,不管在任何人麵前都是溫溫和和的樣子,即便是生氣了發火了,他也從未如此的失態,宛如突然發怒的野獸一樣,整個人都是陰鷙可怖的。
陳小心擦了擦嘴,善解人意的解釋道:“不好意思,剛剛是我沒有表達清楚,我嫌惡心的不是筷子,是使用筷子的人。誰惡心我就嫌棄誰,這樣解釋,何小姐聽得明白嗎?”